花凛跟在男人的右边,好奇的瞅着男人身上的古衣。
外面的广袖长衣黑得仿佛夜色笼罩,里面的白衣却像是蓝天中最为纯洁无瑕的白云,腰间不知由何而制的腰带有着黑红交缠的纹路,像花,又像动物,还有下面穿的……是裙子吗?
与她印象中的唐衣或者圭并不相同,但是这身衣服好像格外的适合眼前这个人……如果不穿裙子就更好啦!
“那,那哥哥,我回家了哦。”
花凛仰着头,看着男人那张似乎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的脸,有些不舍得就这样离开。
“嗯。”
男人突然在她的额头按了按,“这几天不要过来了。”
花凛张张小嘴,有些讶异,也有些委屈,“好……”
‘是因为我不敬神灵,随意进出吗?’
‘所以他讨厌我了吗……’
垂头丧气回到家的花凛不敢跟妈妈说自己闯了祸,等到周末爸爸妈妈要去神社的时候,她赖床不愿去,惹得妈妈不开心的只好带着爸爸去,她在家里自己一个人无聊的看电视。
“我也想去啊……可人家都说别让我去了……我才不想惹人厌呢……哼。”
花凛削着苹果,嘟着个小嘴。
手上的苹果皮又细又长,她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为自己的技术感到非常满意,却不防手上的力道突然变重,水果刀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的在掌心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呀!”
花凛吓得赶紧放下苹果和刀,飞快的翻出医药箱。
‘好疼好疼啊,这几天怎么总是伤这伤那的……’
花凛含着泪,蹲在地上熟练的为自己处理伤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在意料之中。
手上的伤口一清理干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一开始她还没发现,直到昨天洗澡的时候摔到了膝盖后才发现的。
妈妈还以为是她恶作剧呢,理都不理。
小花凛十分无辜。
她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怪异了,难道是她冲撞神灵的惩罚吗?哦!太可怕了!
这些古怪的事情持续了一个星期才停止,她这才终于鼓足了勇气再一次去了那座神社。
去之前,她专门在家清洗了三遍身体,怀着无比虔诚的身心进入神社。
这次,她一下就看见了站在拜殿前的那名宫内司,内心欣喜忐忑的慢慢走了过去。
男人手里拿着一颗碧绿色的珠子,一走近,她才发现珠子里面印着一只蝴蝶。
‘原来是弹珠啊。’
花凛心下恍然,却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拿着一颗小孩才会玩的东西。
等到她站在那人面前,却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低着头看着对方的衣摆。
这一看,才发现衣摆上有着流动的银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好了。”
男人的声音忽的从头顶传来,花凛怔怔的抬起头仰视着对方。
他的眼里并没有多少温情,更多的是不理人事的冷漠,但是花凛似乎看到了在风中颤然摇曳的霞樱,丝绒的触感划过她的心尖。
隐隐约约间,花凛觉得方才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是对她的宽慰,对她这几日没有缘由的、或大或小的遭遇的宽慰,就像是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真奇怪……’
这些日子的委屈和害怕就因为这一句话而突然间消散,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笑着应了声“是”。
之后的日子里,一有空她就去神社陪着男人,也终于知道了男人的名字——“不知夜”。
她还专门在网上搜索学习有关银宿神社的知识,知道了它已经存在了一千两百年,还有里面供奉的神灵是“大国主神”。
想到这些的花凛看着手中的红色御守唇角微勾,只是想到那又京说过的学校里那些没见过的妖怪,又深感后怕。
‘没想到这世上真有妖怪,我居然还和妖怪同一所学校。’
‘妖怪也要上学吗?’
‘我以前会不会也和别的什么妖怪共乘坐一辆公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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