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意外 (2-1)

第二天一大早艾德等人就来到了教堂。

“哦呀，这不是艾德先生和薇薇安小姐吗？这么早就来教堂做祷告吗？”讲话的是这座教堂的主管修女，蕾娜小姐。柔顺的黑发加上深幽的碧绿瞳孔。温柔，稳重，治愈着镇上所有的人，是紫深镇的女神。

“只是来领取晋升任务的，我能使用圣器吗？蕾娜小姐。”蕾娜并不是秘术师，虽然晋升不一定需要秘术师职阶，但是凡是关系到仪式的，艾德都想自己来试试。

“当然可以，不愧是子爵大人的朋友，这么年轻就晋升二阶了吗？”蕾娜一边说着一边去储物室拿去仪式用的圣器了。艾德则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等圣器到齐之后在薇薇安的指导下开始布置起了仪式。

薇薇安今天早上意外的安静，只是不断的在盯着蕾娜修女看着。

“怎么了薇薇安小姐，我脸上有东西吗？”蕾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不，没有，好像是我自己看错了，不好意思。”薇薇安笑着摇了摇头，开始观看起艾德的晋升任务。圣水洒在了地板上，开始扭曲的流淌成一行字“不依靠圣器独立完成晋升洗礼仪式。”

“还是挺简单的啊。”艾德看着这个任务，圣器只是为了确保能指向女神，并且给不是秘术师的人完成仪式的力量，而对于是秘术师的艾德来说，这难度比之前的炼金术士任务要简单多了，不过这也就证明近期这段日子不会有大事发生吧。

唯一的难点就是没有圣器又需要指向女神，艾德找来了象征女神全知能力的黑瞳圣徽，薇薇安点头之后开始举行仪式。

“全知女神，请您为我指明道路，扫清迷雾。”祭坛布置完成，艾德挑了最短的祷告词还压缩了一下，希望女神不要不高兴。

此时，艾德身旁不知道何时弥漫起了黑色的雾气，周围的人和物全都消失不见，似乎只剩下艾德和上面的祭坛，艾德不由得一惊，起身看向祭坛，祭坛上黑瞳圣徽的上方突然由黑色雾气形成了一本黑银色的书，书不断的翻页，似乎有无数的页数。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祷告词太短，指向了其他东西？不可能啊？只有女神的标志是全知的黑瞳圣徽才对，而且祷告词明显提到了全知女神。”艾德在心里复盘着仪式过程，但此时书本突然合上，艾德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抬头看去，根本没有什么黑色雾气，没有什么书本，自己居然还成功晋升了，没有失败，确实是指向了女神，那刚刚的…艾德在心里盘算了起来。薇薇安和蕾娜看艾德的状态似乎有些奇怪，刚想撤掉仪式上前检查，艾德就站了起来。

“成功了吗？”薇薇安疑惑的问道，艾德的仪式全程都没有任何失误才对。

“嗯，嗯。回去吧。”艾德回答的很不自然，暗示薇薇安回去之后有话要说，薇薇安也不多纠结，和蕾娜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带着艾德先回去了。

目送着艾德和薇薇安，蕾娜悄声说道：“和我一样的伪典，吗？”

……

到家之后，艾德简单说明了仪式时自己看到的景象，薇薇安就找来了吉姆开了个紧急会议。

“应该不是指向了其他东西，艾德确确实实的晋升了没错。”薇薇安看向了艾德。

艾德点了点头，自己获得了秘术师的空间视角，不但可以光靠视力精确的计算物体之间的距离，还可以用几何符号在空间中做标记，这无疑是二阶秘术师的能力，而且并没有像炼金术士那样，每次进阶之后都会有刺痛感，虽然呓语的声音又不断加大了，但是又似乎是因为水银之蛇，呓语声又回到了平时的可以忽略的地步。这些情况，艾德也一五一十的和吉姆子爵说明了。

“嗯…说不定和艾德你吸收的恩赐有关。”

“恩赐？”艾德摸了摸下巴思考道：“确实，吸收了恩赐之后在我身上的表现只有进阶更快更顺利而已，我并不觉得我学习的快是恩赐的能力，也就是说之前恩赐的表现在我身上都只是附加效果，而仪式中出现的那本书才是真正的恩赐吗？”

“你把我想说的都说了。”吉姆子爵拿出手帕尴尬的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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