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想法很简单,有些许懵懂,可又不懂什么是情爱。
叶青釉估摸着对方是因为自己烧的狸奴太过好看,所以有了爱屋及乌的‘护犊子’念想,又加之被刚刚轻浮浪荡的柳善一刺激,这才说出那些话来,并非是真的要娶自己,自然拿捏话头将人打发。
越明礼原先脸上还纠结成一团,听到叶青釉这么说,脸上神色变换,最终定格在了茫然与无助上。
叶青釉早知如此,也只笑着摇了摇头,扯开话题继续道:
“这里有两张每张标明十贯的交子,还有五六两的散碎白银,还有一些铜板,合在一起约摸得有三十贯,已经够大公子定瓷的定钱。”
“我只对大公子说这钱是你给的,之后等我烧出瓷器来,送瓷时再同大公子讨要余钱就是,如此小公子既替大公子出了一笔,也不必多掏自己的银钱。”
虽然越小公子是说自己要为大公子掏钱,但叶青釉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一方是明显甚阔的大主顾,一方是显然如今还在吃家中老本的老主顾,叶青釉自然也不能堂而皇之的伸手朝越小公子要一笔显然不算少的银钱。
竭泽而渔,不是这个道理。
越小公子好像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拽着袖子扭捏了几息,这才点头:
“好。”
叶小娘子的安排向来很得体,也像大哥一样,从来不出错,所以听她的话,一定准没错。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古怪的感觉,心中宛如一团乱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叶青釉捏着鼓胀了一丢丢的小荷包,心中兀自开心,自然没有瞧见对方的情绪有变动,先一步抬脚往来时的路走。
叶守钱早在厅屋中伸着脖子等待多时,当即接了闺女出府,两父女马不停蹄的又上了驴车,叶守钱才回头支吾着对自家闺女说道:
“闺女,你不能朝人家公子动手吧?”
这段时间的了解,以叶守钱的判断,自家闺女受欺负那肯定是不能的,但是不受一点儿窝囊气,一言不合朝人动手的气性是有的。
闻言,叶青釉一脸疑惑——
谁谁谁?
她顺着老爹的目光回头看去,就见送他们父女出来的越小公子仍然站在门外,车马远去,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形与模样,只是还能依稀瞧见他仍然站着,既没有动作,也没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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