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氏嫁来的时间不长,但我却是知道的,比你二婶还要贪吃刁蛮三分,年初窗户漏水漏的厉害,咱们想要修个窗,她非说咱们修窗的时候蹭掉了那头的泥砖,要咱们连两家人中间的一整面墙都给修了......”
叶青釉早知道白氏的脾气一等一的温和,她说好的人未必好,但她说贪吃刁蛮的人,那一定是十足十的刁蛮。
可刁蛮到如此蛮不讲理,倒真是少见!
思及往事,白氏连连叹气:
“自她进门以来,春红算是一天的好日子都没了,一家子里什么事儿都是春红这小丫头干,原先我想着晚些时候嫁给锡平那孩子,日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可这人突然没了算是个什么事儿!”
叶守钱默默扒饭,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没准是像我从前一样.........没准是家里有人不好相与,容不下,所以连夜赶出去了。”
“锡平那孩子能有心去豫州府找人,也算是好事,发现的虽然晚了一些,但还不算是太晚,去了豫州府将人带回来,以后就不同后娘一个家,能有后来的服气。”
叶青釉听了几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出声询问道:
“什么叫做‘像阿爹从前一样’?阿爹先前还被赶出过家门?”
叶青釉的问题一时间令叶守钱和白氏都有些尴尬,白氏给闺女加了块两面煎至金黄的五花肉,亲生哄道:
“你爹糊涂,说错了,青儿快吃饭吧。”
这明显就是有事儿,但是不肯说。
叶青釉将筷子一放,状若赌气道:
“先前分明说无论什么事儿都不再瞒着我,现在才过去多久,就打上哑谜了。”
“爹娘要是不说,我就不吃饭了!”
事实证明,孩子不吃饭的这种‘威胁’永远对父母有效。
白氏哄了几句,效果甚微,又只能来瞧自家男人,叶守钱没受住妻女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眼神,闷声道:
“也不算是赶,也是我自己要出门做工。”
稍显昏暗的屋内,叶守钱将从前的事儿一一说出。
叶青釉算是听懂了一个大概——
叶老爷子想扒灰是叶收钱同叶家离心的一个很大的催化剂不假,可在此之前,叶守钱性格沉闷呆板也并不十分受家里人喜爱。
叶守钱和叶珍金的年岁只差两岁,叶珍金要出嫁的年纪,正是家中三个弟弟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
黄氏虽然心疼女儿,但手头没有银子,再怎么想给女儿厚嫁妆贴脸面也没用。
一来二去,黄氏便打上了叶守钱的主意,将其送去一个黑窑场里面签身契,当学徒......
叶青釉听到这里都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黑窑场,签身契,当学徒...这不就是卖人吗?!”
“到手的银子呢?”
“可别说全给大姑陪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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