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张木木醒来,却见胡光生兀自熟睡,鼾声大作,满面红光,那高耸的酒糟鼻子喷出阵阵酒气,想是他已醉的不行。
看着这酒窖遍地狼藉,地上已经湿透,浑似雨后一般场景,想叫醒胡光生,却也心下不忍,便思出了酒窖,找来仆人将胡光生抬回房中安睡。
此时,胡光生却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张木木嘿嘿笑着,说道,“张兄弟当真海量,世所罕见,这次斗酒,便是我输了。”说完便不禁呕吐不止,张木木欲上前相助,胡光生挥挥手,示意他不要上前,张木木便原地站定,待胡光生吐了一阵,旋即便又睡下。
张木木出了酒窖,原来日已西斜,却不见方媚媚,他心下焦急,看到一个仆人,上前询问,方知方媚媚在厅堂休息,张木木告知仆人将胡光生抬回房中安睡,自己提剑来到厅堂。
一进门,方媚媚便迎上来,关切地询问,“怎么样,你没事吧,斗酒可是输了?怎地不见了胡光生先生?”
张木木待要作答,这时胡光闲从门外进来,拱手向张木木说道,“张兄弟不光剑术精湛,酒量也是世所罕见,竟将我兄弟斗得长醉不醒,张兄弟斗酒便是你赢了,后日上午你便带了方姑娘过来,若是斗茶再赢了我大哥,必当依言为方姑娘医病。”
张木木还想询问胡光生是否有碍,没想到胡光闲似乎匆忙,拱了手便疾行而去。
张木木二人由仆人带路,出了胡宅,上马车便回客栈。
回到客栈,方媚媚见张木木一身酒气,问道,“没想到你连日来不光剑法渐长,这酒量也是进益神速!”
张木木说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酒量分明不及胡光生先生,却不知道怎地这次却无论如何也喝不醉,我剑法也是神奇,平日里只觉得剑法平平,有时候到了关键时刻,却往往突发奇招,当真费解。”
方媚媚笑道,“想必你是剑术奇才,方能总在危急时刻,发出潜力,克敌制胜。”
张木木听了这话却想起当日师傅所言,说自己其实于剑法并无天分,只是下午醉酒之后,在恍然之间,似乎悟到了许多御风剑法奥义,但是醒来之后却又全然忘记,想着这剑法便如灵感一般,来去无踪,自己如何努力也捕捉不到,有时自己不注意,却又偷偷来到,当真神奇。
当下二人无话,只等后天斗茶。
次日,张木木本在街上闲步,却不曾想又碰见前几日在玉茗楼中所见的奇怪道士,这次却不见道士拿拂尘,而是提剑,心中想起那日将他拂尘削成两截,心下也确实有些愧疚。
那道士拦住张木木去路,问道,“小子,青湖中白蟒可是你所斩杀?”
张木木不好推诿给胡光闲,便点头称是。
只见那道士便似同张木木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不顾青红皂白提剑上来便打。
张木木见街上人多,怕伤及无辜,又见这道士来势凶猛,便夺路而逃。
那道士却哪里肯善罢甘休,一路追着张木木而来。
终于张木木跑到一僻静小路,不再逃跑,转身问道,“这位道爷,我杀那白蟒也是情非得已,他要吃我,我但求自保,怎地能不还手?”
那道士却气愤的说道,“这白蟒从不蓄意伤人,定然是你有所图谋,你说你但求自保,何以却将那蛇胆取了去?”
如此一说,张木木也不好辩白,确实单就自保来说,不至于取那蛇胆,可是取蛇胆乃是胡光闲所为,显然胡光闲是有意捕捉那蛇胆!
张木木沉吟之下,不好答话,那道士便知张木木理亏,拔剑过来便打。
张木木迫不得已,只得出剑招架。
张木木心里想着莫非这白蟒是这道士所养,自己斩杀白蟒,又取了蛇胆,人家心疼来寻自己拼命,只是自己不可再伤人家便是。
张木木提一口气,待道士一剑刺出之际,回身一招直逼对方中宫,这一剑来的迅捷又巧妙,对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分明是张木木的剑招更快,眼看就要刺到道士心口,那道士浑然不躲,还是朝着自己面门而来。
张木木心道,坏了,他虽然剑法不及我,但是他这是要拼命,我且不能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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