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老头说了“斗茶、斗酒、斗剑”众人便想听个究竟,只听那老人说道,“所谓斗酒,就是比酒量,胡家兄弟老二胡光生一生最为自负的就是酒量好,人称千杯不醉。”
那小孩便又问道,“他的酒量这样好,那一般酒量差的人,便是斗不过他了,他不是岂不是不能找他们医病了?”
就这样这一老一少便像说相声一般,你一眼我一语地说了下去。老头说道,
“正是,一般要找他三兄弟医病的人,须得早早地将自己的酒量、剑法还有茶艺练得一定境界,方可找他们医治。”
“那假如现在有个人,马上就要死了,他也不医吗?”
“这是他们的规矩,这就叫做见死不救。”
“那如果有个厉害的人拿着剑逼着他呢?”
“那也一样,还是见死不救。只听说胡氏兄弟本是四人,其中有一人便是因为不肯替人瞧病,而被人一剑刺死。”
张木木二人听到此处,觉得这胡氏兄弟也是奇人,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不破坏自己的规矩。
张木木望向尊主,尊主虽然故事听得新鲜,却是满脸失望之感。看到张木木瞧着自己,不免笑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张木木问道。
“若是我的伤好不了,你便一剑将我杀了罢。”尊主虽然面带笑容,可是这句话却将张木木吓了一大跳,心想肯定是听了刚才老头所言,心知找他们医治恐无希望,便想一死了之。想着她是为救自己才身受重伤,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也须保了她的周全。
“尊主,你大可放心,我们也可先找这胡医生瞧瞧,倘若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去找玄木道士,玄木道士是一代高人,自然不像这胡氏兄弟这般古怪。你可千万不要失去信心,当年我们在山谷之中不也是命悬一线,最终还是逃出来了。”张木木安慰道。
“你以后就别叫我尊主了,其实我叫方媚媚。”尊主说道。她本是想着自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阎王老子惹毛了她,也是一剑将他刺死,而此时却身受重伤,受人照料,心底委实不愿,故而才说若是伤好不了,便但求一死。
虽然已经认识尊主这么多年,一直人人都尊称她尊主,一时间她让自己叫她方媚媚,竟然有些不适。只是见她刚才说一剑将她刺死,这话未免太过吓人,他心知她性子倨傲,当年她受了内伤也不要自己医治,这次她又因为自己受了重伤,可千万不能委屈了她,否则倘若她真的生出求死之心,那可就糟了。
既然两人已经决定先找胡氏兄弟瞧病,便在当地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当天下午,张木木独自一人顺着闹市口东边,找到豆腐街,随后又走了几里路,方才来到绿柳巷子,原来这绿柳巷子当真是个僻静的去处。
张木木站在门口想着,我今日先来问清了这“斗剑、斗茶、斗酒”如何斗法之后,明日再来相求。
张木木站在门口,之见这一片都是柳树,难怪叫绿柳巷子,巷子深处有一处山庄,上面大大地写着一个“胡”字,想必这便是那胡神医的住所了。
此时见从屋内走出一人,穿着一身蓑衣,提着竹篓,看情形是要去钓鱼,张木木立马走上前。
只见这人四十多岁年纪,留着稀疏的胡须,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显是十分悠闲。张木木走上前便问道,“请问您是胡先生吗?”
这先生站定,仔细端详了一下张木木,反口问道,“你为何称呼为我先生?”
这一问倒让张木木无从回答,他见很多人都相互称呼对方先生,所以自己也跟着称呼,总想着是个尊敬和气的意思,也不至于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但是自己从未深思这“先生”一词到底是何意思,一时竟有些答不上来。
只得嗫嚅着说道,“我见您从这胡府中出来,想您一定是胡先生,却不知道是哪一位胡先生,所以只好冒昧称呼一声胡先生,还请不要怪罪。”
这先生又说道,“你这少年,说话怎地这般没有道理,难道从胡府出来的便一定是胡先生吗,就不能是张先生或者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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