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柳寒!”
柳寒感觉严聆的声音像广播一样从梦世界的上方传来。
“醒醒啊!!!!”
画室的屋顶被暖黄色的光撕裂,眼前出现了严聆担忧的脸。
看到他睁开眼,严聆松了一口气倒在旁边:“终于醒了,你做噩梦了吗?”
“没有啊,我怎么了?”
“你刚才双腿乱蹬,把我踹醒了。我开灯一看,你的脸都紫了,舌头还往外跑……”严聆猛地坐起来,“你不会被学姐缠上了吧!”
“……你不是说学姐割腕的吗?”柳寒平静地反问。
“嗨呀,那是坊间流传版。我听我堂哥说,她是自缢身亡的。”严聆说着打了个冷噤,“他还给我看了他放在抽屉里的鞋带,说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学姐的那啥绳。”
表哥?严可?
柳寒:“……”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为什么要说是割腕啊,还增加了那么多细节。”柳寒突然很好奇。
“不是,你想那挂着……多丑啊……而且我查过了,这样操作起码要个十五分钟,除了我们知道的常识,大小便失禁什么的……其实不论那种方法自杀都很丑,不要自杀,又痛苦又丑,她生前那么漂亮……”严聆又开始了发散性思考。
“你堂哥喜欢她?”柳寒突兀地插话。
“那可不是!不过是我猜的,我看他收藏以前她贴在学校光荣榜上的照片。就是校门口那个,啊现在我还在那个旁边儿呢。”
“可怕。那你堂哥住哪儿?”柳寒继续追问。
严聆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唉我说哥们,你还说不是梦到学姐了!醒了就在问我她的事情!”
“唉没有没有,几点了?快睡!我明天早上还要去上班呢。”柳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3年了啊,你快告诉我,学姐好看吗?”严聆扒拉着他的肩膀。
柳寒拽紧了被子,努力让自己进入梦乡。刚刚醒之前他好像在身后看到了飘着的学姐……
尽管身后的严聆不断地骚扰他,他还是飞快的入睡了。
又回到了画室里!
他还坐在地上。
回过头,学姐果然飘在半空中。
“学姐?”柳寒试探着叫她。
她直勾勾地盯着画室里不断重复上演的她自己的死亡画面。
虽然面目模糊,但是柳寒能感到她的冷漠与麻木。
“那个,你在叫我吗。”她低下了头,声音嘶哑。
不是叫你叫谁!还有不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吗!
柳寒心情复杂,想到睡前从严聆那儿得到的信息,他直接地问到:“你知道严可家住哪儿吗?”
学姐现在换直勾勾地盯着他,半响,她说:“不要叫我学姐,我才15岁。”
……
重点跑偏了啊学姐!
又过了好一阵,她抬起头看向教室内,整只鬼影都洋溢着害羞:“严可啊……我还记得是他把我抱下来的……他们说他喜欢我……”
缺氧死的,果然伤到了大脑反应要慢些吗?
柳寒又想开口再问一次。
眼前的景象又出现了变化。
场景回到了筒子楼的走廊上,严可把鞋带用饼干盒装好,藏进了书桌的抽屉里。
“难怪她会在筒子楼拉我进来……可是现在筒子楼也已经拆了,我去哪儿找他。”柳寒喃喃自语到。
场景又切换到一间新房子里,严可好像搬家了,正坐在地上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起身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精美的淡粉礼物纸盒。
严可轻轻地拍了拍一下盒子,神情温柔。他先把盒子放在了飘窗上,坐在床边打开。
盒盖上的相片卡槽里是小芙的照片,而里面还有一个同样的小一点的纸盒。
“……”
不知道为什么,柳寒觉得严聆他哥的行为些微有些变态。但他还是慢慢的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
小芙是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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