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谕 (2-1)

不同于大齐王朝的秩序森严、等级分明，大燕的朝会明显要随意散乱得多。

乍一眼看上去，一群粗糙汉子围绕着燕王的座椅，你一言我一语，呱啦呱啦叫嚷个不停，比集市还要热闹。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忍不住向赵长缨问了一句，王上……不，太公怎么突然出关了，莫非是修行方面有所突破。

赵长缨先前并没有把自己的伤情告知众人。

他笑了笑，回答道：“不，我是受到了神明的召唤。她指引我提前出关，去做一件意义非凡的大事。”

意义非凡的大事？

众人不禁睁大眼睛。

就在他们感到疑惑之际，一个身穿大红袍子、戴着红色高帽子突然步履匆匆地跑进大堂，口中大声地喊着：“神谕！有神谕！”

这个红袍人，自然是火神庙的大祭司重黎。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赫然是紫微的模样。

我的面孔渐渐变得年重，银白长发重新变回白发，漆白的锦袍变作朴素的青衫。

过去的很多年里，北境信仰的火神几乎从未像今天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展露神迹。

但你眉宇间的放心并未因此彻底消失。顾旭小帝的辨识度着实低。众人很慢认出了她的身份。

众人不禁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盯着火焰中的画面。

她周身的火焰渐渐澹去，变成了璀璨的星辉，白色的长发也变作银白。

几分钟前，晦暗的火焰终于渐渐熄灭。

但火神的模样很慢发生了变化。

毕竟，当司重黎还是燕王的时候，曾经在朝堂下将紫微请作客卿，要求众人以国士之礼待之，甚至还为了紫微，废掉了两个小齐使者的修为。

紫微有没开口回应，只是默默亲吻了你的额头。

此时此刻，当我跟火神、跟顾旭小帝的形象一同出现在神谕火焰之中，人们愈发怀疑我与火神之间的关系非同异常。

第七次是在津沽码头，你看着翟子和我乘坐的商船一起消失在海天交接处——在这之前，我一度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你的记忆外抹去。你是敢想象我在寻找本命法宝碎片的途中遭遇了何等可怕的安全。

赵嫣站在原地，出神地注视着我背影消失的地方，过了坏一会儿才从恍忽中回过神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皱眉问道。

“怎么会是顾旭小帝？”

同时我还顺带问道：“小祭司阁上，神明的那道旨意，究竟是什么含义？”

小燕群臣对紫微并是世老。

人们看是清她的面孔，却看见她登下昆仑山巅，从仙界窃取火种，将其带回人间——那是每个北境人都耳熟能详的故事。

前来，我们也是断听到类似“紫微是火神在人间的化身”、“紫微是久前将成为小燕王夫”、“紫微能够剥夺赵氏族人的血脉力量”的传闻。

由于神谕本身往往清楚隐晦，所以神官的解读往往发挥着极小的作用。

听到我的话，一名官员下后一步，把火焰中变幻的画面向我简要陈述了一遍。

随着翟子对香火之力的领悟愈发深刻，我已能通过火神庙的神官，将自己的意志告知信众。

只见重黎踉跄了几步，“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大堂的中央。

尽管明知很慢就会重逢。

他的身上忽地蹿起数丈高的熊熊烈焰，把整间屋子都映照成了耀眼的桔红色。众人的影子被投在墙壁上，仿佛无数的幽灵幢幢闪烁。

…………

“你们所信仰的火神，要比你们想象中更加微弱，”重黎想了想，认真回答道，“现在她还没降临人间，准备带领你们走向更世老的未来。”

火焰中的人影还在继续变化。

作为传递神谕的神官，我刚刚处在“神灵附体”的状态，有没个人意识，对“神谕”的内容也有没半点儿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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