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愚公移山 (2-1)

虽然对春水说了，让他不要等自己。可春水还是选择留了下来，目送着金研一拿着铁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迷雾。

在起初，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或是精神状态有什么问题，但当在迷雾中呆了几分钟后，就明显感到自己神经开始变得敏感，对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草木皆兵，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会有种吓得半死的感觉。

在这种状况下，别说是工作了，哪怕多呆一分钟，都会让人神经错乱。但金研一多一分的优势就是他长期在高压力下工作，所以对于这种情况的耐受力也比常人多了几分。

终于在不远处，金研一发现了第一具龙骨。这是一具被去掉头颅的龙骨，身体像蛇一样盘缩在一起。整个龙骨的体型和一辆汽车差不多大小，这对于金研一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而他也并不知道，这条龙到底算大还是算小，总之先埋了再说。

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干。但让金研一没有想到的是，这块土地的硬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在费了半天劲之后，却发现土壤只是稍稍松动了一些。不是吧！这怎么办?是自己失去阳气之后，力气比原先小了许多?还是这块土地原本就是这样，像水泥板一样坚固。

在使出了浑身解数之后，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先回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吧，再这样下去，即使是他忍耐力再强，也无济于事。

见到步履蹒跚走出迷雾的金研一，春水开口问道：“怎么样?找到龙骨了吗?”

金研一摇了摇头，哀叹道：“找是找到了。但是土太硬了，根本撬不动，一点办法都没有。”

春水摸了摸自己下巴，蹲下身，用手试了一下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说道:“不应该啊，这里的土挺松的啊，用手都可以挖开。”

“怎么会，那我在里面确实是……”金研一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用脚也能感觉得出来，这块土确实是松的，和里面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我之前也进去过，进去了以后一开始瘴气只会影响你的心情，但是如果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就会影响你的视力和听力，甚至出现幻时和幻听的现象。但我发现每一次进去都会出现不同的现象，不会简单地重复。”

“你的意思是，挖不动地其实是我的幻觉！NM这幻觉太有逻辑性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金研一就彻底无语了，虽然当下就有种感觉，它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

在休息了比较长一段时间，和春水也交流了许久后。金研一又鼓起勇气，重新走入这片暗无天日的龙骨坟墓之中。

在顺着之前的印象，走入到先前挖过的龙骨之地。还真如春水所猜测的那样，土地上挖过的痕迹相当深，而且十分混乱，到处都有被挖过的痕迹。完全不像之前所记得的那样，像是铁锹碰石头那样完全挖不动的样子。难得触觉也出现了误差？不过，现在没时间管这些。

在顺利开挖了一阵之后，春水从后方走了过来。他急匆匆地说了句:“不好!村子着火了，很快就要烧到这边来了，来不及了，快跟我一起走，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金研一立马拿起铁锹，便尾随着春水走了回去。但当真正走出迷雾后，发现哪里来的火啊，外头不是好好的！春水正端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悠哉地打着哈欠。NM，又上当了!

又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之后，金研一慢慢熟悉了这幻觉的套路：经常不是出现一些像蛮牛大象之类的大型动物，猛烈地冲向自己；就是出现一些自己特别畏惧的东西：像是个头如足球一样大小的巨型蜘蛛或是各类五彩鲜艳的毒蛇，不一会儿功夫就爬得到处都是。还一下爬到了金研一身上，赶都赶不走。

甚至还有一回，挖着挖着，本来好好的。突然旁边那条骨龙居然蹒跚着自己站立了起来，还长出了个巨大的龙头，向着金研一一边喷火一边跑了过来!吓得金研一，铁锹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这些幻觉就像恐怖电影一样，都不带停的，一样接着一样，让金研一完全无法专心工作。

在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后，金研一决定尽量平静下心态，闭上双目，一头蒙地只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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