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飘 (3-2)

75%的信息量是针对其他感官的，如果单单从视觉上判断，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别无二致。

让人下意识就沉浸其中。

“好的，请稍等下。”

女人点了点头，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缓缓缩回了房间。

可能是错觉，舒束觉得房间里更冷了一些。

咔嗞——

刺耳的木头摩擦声。

舒束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气流，回头一看，房门已经自动关上。

看了看门梁，上面没有缓冲铰链、气动杆之类自行关门的东西。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正当舒束想要尝试开门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舒束回过身，“唉？我是……”

一样地探出半个身体，一样的笑容，不同的是女人出现在了倒数第二间房门。诡异的氛围让舒束止住了话语。

“好的，请稍等下。”

女人自问自答，再次缓缓地缩进了房间。

身体没有任何幅度摇摆，倒像是被人推移的人形立牌一般，平移了进去。

“……”

舒束能够确定房间内比原先冷了不少，光线也黯淡了许多。

倒数第三个房间，女人再次平移了出来。

脸上维持的同样的神情，相比室内的昏暗，女人的脸反常的白皙光亮起来。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舒束沉默的看着女人机械地问话，忽然明白之前的异样感觉来自哪里——走廊两侧的房门也太多了些，足足有七扇之多。

“好的，请稍等下。”

女人再次向房间内移去。只是这次在尚有半个脑袋暴露在外的时候，停顿了下，露出的一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舒束，如偷窥一般。

几星秒后，女人彻底消失。

室内又暗了几分，气温已经冷到让舒束这具凡人之躯开始微微颤抖。

第四扇。

第五扇。

第六扇。

女人不断的重复对话，不断地出现又不断地消失。

等到女人出现在离舒束最近的一扇门时，周围环境已经完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女人的脸透发着惨白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一颗人头漂浮在空中。

这次没有重复的问话，女人只是摆着诡异的笑容盯着舒束。

啪嗒。

像是关灯的声音，又像是脚步声。

女人的脸突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啪嗒。

苍白人脸重新出现，位于走廊中央，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瞳孔似乎放大了些。

啪嗒。

周围再次一片漆黑。

啪嗒。

人脸浮现，变得面无表情，眼白开始被黑暗侵蚀。

啪嗒。

消失。

啪嗒。

靠近。

啪嗒。

……

啪嗒。

......

女人的脸在‘啪嗒’声中一帧一帧靠近。

嘴巴渐渐扩开，苍白的嘴唇变得干裂，有黑色的粘液渗漏出来，口腔内一片漆黑。

眼白完全消失，双目彻底被黑色浸染。

血液一前一后从两边眼角滑落，随后从眼眶的各个部分开始溢出，为这幅黑白立体画像流淌出了唯一的色彩。

啪嗒。

女人的血脸在即将贴近舒束的时候再次归于黑暗。

“咯咯咯……咯咯咯……”

舒束浸润在黑暗之中，耳边忽然响起怪异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声带被撕裂的人在绝望低吼。

又像是断裂的气管在冒着潺潺血气。

“咯咯咯……”

“咯咯咯……”

声音反复出现，忽近忽远，忽左忽右。

“咯咯……”

这次声音从后背出现，不同于之前，刺骨的寒意也一同从后方袭来。

舒束猛转过身。

依然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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