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2-1)

幼苗突破桎梏，但这还远远不够，苏家没时间等树苗慢慢长大，重新结果。

庆幸的是，树苗没有让苏家人失望，而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生长，直到成为棵一人都无法环抱的参天大树后，才缓慢停下生长的趋势。

在这过程中，灵瞳一直注视着田地，那些说不名字的鬼东西已化作奇怪的黑色粉尘，无需微风，便消散于天地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不知道埋藏于泥土下的石板有没有变化。

眼前，碧绿的树叶无风摇晃，沙沙作响，一朵朵柿子花争先绽放，挂于枝头。短暂的盛开过后，相继枯萎，一颗颗饱满的果实渐显雏形。

见此神迹，苏家众人无不感激涕零，眼眶湿润，接连跪俯在地，连连叩首，每个人眼中都有着虔诚的信仰，哪怕连苏伤也不例外。唯萧龙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想学苏家，去信仰那些捉摸不透的东西，也没法静心待在这老一辈人当中，心安理得的等待故事后续。

转身，绕过老人们的虔诚，萧龙来到门口，依靠在平滑的墙面，目不斜视直面柿子树，尽量不去留意其他人的动作。没办法，他既不想与之为伍，又不肯乖乖离去，只好装作看不见，非礼勿视。毕竟灵瞳在苏家偶尔发挥不出作用，单靠灵瞳观察，总感觉不靠谱。

这次，天空中的那双眼睛迟迟没有出现，似乎地面所发生的一切，已经不值得它再关心。不过，有道极为隐秘的光亮，或者说是一团意识从天而降，落在柿子树。

瞬间，饱满圆润却仍碧绿的果实开始出现变化，泛起微黄微红之色，柿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熟，不一会儿便完全熟透，挂在枝头，荡漾着诱人的光晕。

在这漫长而又迅速的过程中，苏家毫无作用。柿子树可以成长，依靠的是田中那些不知名事物的支撑，果实可以成熟，全要仰仗突然降下的神秘力量。也可以说，苏家人自始至终的作用就是取悦天空中的那双眼睛，让它觉得有趣便眷顾苏家，觉得无趣便一脚踢开，最后不忘大发慈悲留下点希望，再欣赏着希望变成绝望。

再看看苏家，他们似乎认为果实能够成熟，靠的是众人齐心协力。

纷纷开心的采摘着果实，每个老人都活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把成熟的柿子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生怕粗鲁的动作会伤到心爱之物。

接下来苏家该如何安排，萧龙不忍再看。那位前辈说的果然没错，只有无知才是最可怕的，但若无力改变，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比如那场血腥的收割，萧龙至今都没有找到解决方法。

看来，自己还是太弱了。

走出门外，坐倒墙边。

现在不知是几点钟，而那场无聊的等待，早已将萧龙的精力消磨殆尽，困意总比饿意来的更早一些，萧龙以灵力护好身周，就这么睡了过去。

在采摘果实的途中，树叶渐渐失去了本色，整棵树开始枯萎，唯一没有变化的，只剩枝头的柿子。奈何瘦弱干枯的树枝，哪里撑得住沉甸甸的果实。

老人们放弃了小心翼翼的心思。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摘下来，总比掉在地好，谁也不知道地的果实，还能不能发挥作用。有人匆忙摘下果实，再叫人捧在怀中，送往不远处的一间屋内，单独保存。即便忙的手忙脚乱，也没人提议让小辈们来帮忙。

萧龙躺倒的路边，是离开的必经之地，所以那小憩的身影，被每位送柿子的老人撞个正着。他们没有叫醒这碍事的人儿，通通蹑手蹑脚的走过，生怕打扰某人的好梦，萧龙也很是争气，大有种长睡不起的玉望。

直到完全忙完后，苏伤边用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边轻轻踢了脚萧龙“喂，臭小子，睡够了没，该回屋了。”

其实，在苏伤即将碰到萧龙时，他便已经醒了，无比的清醒，也顺手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当察觉到这一脚无意伤人后，才急匆匆收回灵力。

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萧龙躲避着耀眼的夕阳“老爷子，忙完了？”

“不忙完你也该醒了，总不能留你在这儿睡一晚吧。”苏言绝最后走出院子，有些不自然的关好大门，居高临下的挡在某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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