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当然开心!昨天夜里,整整十二个人,竟玩了一整晚的飞行棋。不要说给别人听,连萧龙都不敢相信,自己竟做过这么蠢的事儿。
故事另一端,张悦终从沉睡中苏醒,可惜,现在太阳已高悬半空,想再挽回为时已晚。还要多谢任东行在其脑海中缠绕着一丝灵力,否则,怎能安稳的睡上这么长时间。
“你醒了。”
递上一杯清水,任东行依旧不急不躁。
经这声提醒,本望向窗外的张悦猛然醒悟,脸上的迷茫化作愤恨,一把拽过任东行的衣领,眼中除了死灰还有无尽的疯狂“告诉我,现在几点了!?”
玻璃杯因过激的动作脱手而去,跟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结果可想而知。任东行仅是站稳了脚步,便让张悦无力撼动“你不是已经猜出答案了吗,既然如此,又何须再问,岂不是多此一举?”
一句平淡的台词,正中张悦死穴,双手再也无力紧握,颤抖的松开五指,瘫软的倒在地上,凝望着窗外刺眼的太阳。
晚了,还是太晚了。
这份突然溢出的绝望,使任东行甚是不解,边整理着被拽乱的衣领,边漫不经心的说着“现在的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怎会懂,怎会懂!!”
借此机会,张悦跳起身,再次抓住任东行,愤恨的表情,仿佛恨不得与之同归于尽。
轻微的力量在任东行掌中荡漾,缓缓推开张悦。这人毕竟是萧龙的朋友,下手不好太过狠心。口中说道“你现在很混乱,我也不怪你,需不需要帮你冷静一下。”
“对,你说的没错,我要冷静,冷静。”低声嘀咕了几句后,张悦没了半点疯狂,只剩失魂落魄“我会记住你的,当然,同样忘不了秦家与萧家!”
麻木的眼神,只有在提起秦家与萧家,还有任东行的时候,才会有丝极为轻微的波动。
冷静?这也称得上冷静!不过是将愤怒压抑在最深处,做出了平静的假象而已!这种人在任东行眼中,才是最危险的存在。看似正常不过,却还是没能脱离癫狂的本质。若不小心点燃了这火药桶,即便是付出生命,这种人也要让你不痛快上几天。
难道,这一切的原因是萧龙?任东行眉头紧皱,在现代这社会,所谓的情义值几个钱呢?!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明知必败无疑,你还是会去秦家抢婚吗?”
“去。”张悦自始至终不曾有过犹豫。
这样一个情绪极不稳定的人儿,明显不可能说谎,何况任东行的道路也能轻易分辨其中真伪。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觉得奇怪“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你为什么要去?踏入了秦家后,却是连尸骨都找不到,何况,你肯定不是孑然一身,一步错,可就万劫不复了!”
听闻这描述,张悦几乎可以猜到萧龙惨状,呼吸也变得更为粗重“跟你有解释的必要吗?”
踉跄的向门外闯去,却被任东行拦住去路。张悦再也无法忍耐,仇恨与疯狂迸发而出“你想说什么?!当初萧龙带我来找你帮忙,你只是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有什么问题吗?我似乎没拯救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义务。他来找我帮忙,别人也来找我帮忙,我为什么可以拒绝别人,却不能拒绝他!”
苦笑着敲了敲额头,任东行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再跟疯子计较。这人的思维都出现了明显的漏洞,再怎么争吵也是白费口舌。
“因为他把我留在了这儿,因为他信任你!”张悦声嘶力竭“你可曾知道,萧龙在得到那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你!他认为你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否则怎会白白告诉你自己的计划,落人把柄。可惜,你给出的答案竟是拒绝,理由是利益,真是可笑。”
说着说着,张悦突然笑了起来,疯疯癫癫的模样甚是可怕。
任东行哑口无言,这是个疯子该有的言论吗?心中不断品味着兄弟二字,这个长挂在嘴边,却格外陌生的词语。早已无力再去反驳。
眼角的泪水因大笑而倒流,张悦强制自己真正冷静下来,因为身上背负的已经不再仅仅是张家,还有些说不清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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