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有些事情,没得商量,若有人妄想动手,便只好把他的手留下来!”酒瓶被任东行塞进萧龙手中,暴躁的气势瞬间收敛,宛如位看透世间沧桑的垂暮老人“萧龙,千万别让我瞧不起你!”
几人因灵使而聚拢,其最后的底牌当然也是灵使,所以这种选择没有犹豫的必要。
“放心,绝对不会!”将萧瑟温柔的送到一旁,萧龙狠狠灌上一口鲜红的酒汁。酒瓶被随意甩在地上,血红的液体连带着玻璃残渣零落满地“要战便战,休的啰嗦!”
现场气氛突然万分诡异,萧龙等人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萧家却一时陷入沉默,心生胆怯。毕竟,在一群不要命的疯子面前,区区家世还有什么用呢。
“你我大家都是文明人,随随便便动粗,不太好吧。”萧如龙面露尴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管比较财力还是家世,萧如龙自认没有输的可能,但即便如此,萧龙仍步步紧逼,萧如龙却又不得不让步。
到头来,恶人终须恶人磨。
任东行残忍的打量起萧家众人,好似看待一具具尸体“现在才改口,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场气氛一碰既燃,其后果,谁也无法估量。万众瞩目的时刻,一奇怪的声音,扰乱了节奏。
“你可是司马家那小丫头!”
欧阳欧阳神色迷离。
不着边际的话,终是缓和了气氛,也顺带转移了众人注意力,留给萧家一丝喘息之机。
奇怪的问候让司马冰再也压抑不住身体颤抖,紧闭双眸,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欧阳月身上,才得以止住那摇摇欲坠之势。自始至终,司马冰都不曾望一眼这年近半百的老人,却终免不了心中念想。连声音都没了以往的气势“我以为,欧阳叔叔你不记得我了!”
“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敢忘!!”眼前消瘦的背影,与记忆中的身影渐渐重合。欧阳欧阳艰难的伸出五指,目中含泪,比起上一幕的做作,此时的哽咽与悲伤是那么真实“来,让叔叔看看。”
“对不起。”司马冰深吸一口气,身体恢复如常,竭力保持着平静,只剩眼角微微颤抖,防止泪水溢出“对不起!我答应过那个男人!不恨你!”
萧龙握上司马冰的小手,想用自身温度融化可怕的冰冷。
也许司马冰真的可以不念不想,保持冷静。但欧阳欧阳完全做不到,泪水猛然决堤,深感绝望的撕扯着头发,如孩子般嚎啕大哭“不,不,你应该来恨我!他至少还是你的父亲!”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父亲?!”司马冰轻哼一声“多么可笑的字眼。当年,那男人离开前,告诉我,不要带着恨意活下去,若要恨,就恨他吧,毕竟身为父亲却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紧紧捏着萧龙手掌,感受着这份真实,司马冰才继续说道“可,单单恨意,又能改变什么呢,这些年来,我所遇见的一切,都值得我去恨,包括我自己。若当时我跟那男人一起选择回京华,岂不是没了现在的痛苦。”
“现在我却没资格去后悔,活着的一直在受苦,死了的却自诩安息!”缓缓放开那因用力紧捏而煞白的五指,司马冰温柔的擦去眼角泪水,其柔弱之色越来越淡。睁开眼眸,却见里面一片混乱,寻不到焦点“可怜,那个男人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做主,又如何能照顾好我呢。也许,这是我命中劫数,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到了现在。”
“若现在还傻到想一死了之,岂不是遂了某些人的意!”迷茫的司马冰瞬间找回了自我,迷茫不再,忧伤不再,刺骨的寒意连带着淡淡的灵力,四散而去“您看,我说的对吗?!秦少爷!”
欧阳欧阳虎目含泪,多年的等待总算有了结果,多年的隐忍终得以爆发,为此,自己可以赌上性命!
不过,最想出手的人,非萧龙莫属,两个被他看做无比重要的女人同时受到委屈,不需黑发作祟,某些奇怪的意念也已喷涌而出。
恶魔般的微笑回归萧龙嘴角,让秦儒难免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身体竟不由自主的想逃离这危险之地。
“别。。别。。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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