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恩断义绝 (2-1)

普心‘哦’地一声道：“施主亲眼所见？！看清楚那诛师之人是风施主吗？”

“在下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不会看错，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普心又‘哦’地一声道：“石施主，老纳问你，你与风施主从小一起长大，那么他的为人你一定清楚，你认为他有诛师灭祖动机吗？他又为什么灭师呢？”

“很简单！因为他嫉妒掌门师父传我《琴箫绝谱》，日后威胁他继任掌门大位。”石千岛仇视风骷髅道。

“石施主此言差矣。你二人名震江湖，在武林中立有一席之地，今日之江湖只要你二人一句话，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你们赴汤蹈火，风施主有必要诛师么？”

石千岛心底不服地道：“这就很难说了，人生来就贪得无厌，何况是我们武林中人。”狠狠瞪了风骷髅一眼，骂道：“卑鄙小人！”

张小贫实在忍不住了，道：“凡事都要讲证据，这样你在法庭才有说服力，没有人证、物证，凭你一人之词，显然不是够的。”

石千岛问道：“在下亲眼目睹，难道不行吗？”

张小贫说道：“不行！物证有吗？就是他杀人的那把刀，如果刀有他的指纹，我们还可以调查调查。”

“有！刀我收藏着。”

“有证据就好，那就不难办了。”

普心继续说道：“《琴箫绝谱》乃是令师公杰作，如今绝谱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十七年前的琴箫合奏不知影响了多少琴箫高手，大家相继模仿几乎达到乱真的境界。据老纳所思，可能是处于当时环境石施主看错人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嫁祸。”

石千岛很不高兴地道：“老禅师！人家都已承认诛师灭祖，你为何要为他辨驳，莫非你与他是一伙的？”

普心一怔，道：“你怎会有如此想法？老纳不想你二人刀戈相见，同门相残啊。老衲坚决不相信风施主背信弃义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风施主肯定有他的苦衷。不错！他是承认弑师欺祖，也不为自己辨驳，这也正是他的苦衷所在，为此他甘愿独自承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背信弃义的罪名苟县城偷生，任人破骂，此乃侠之大者，令人敬佩。”

“老禅师！你为什么相信他而不相信在下呢？”石千岛说道。

“老纳谁也相信，谁也不相信，世间万物原本就不存在，何来相信与不相信之说？”普心道。

“说来说去，他是好人，在下却是个坏人了？好！既然如此，那我无话可说了，总而言之，这畜牲对不起九筝门，对不起师父，今天我要为九筝门清理门户，为家师报仇血恨。”又对普心道：“老禅师！他无话可说，就证明他弑师灭祖是事实，手段歹毒，无可狡辨，心亏理亏。”

“阿弥陀佛！石施主不可得理不饶人……”

“老禅师！实在对不起，恕在下不想与你多说了，此乃本门家事，你是个外人，不便插手，请回！”石千岛很不奈烦地道。

普心又是一怔，深知江湖规矩，道义为重，虽然自己是个方外方人，也无可奈何，但他怎么也不愿就这样放弃，哪料话未开口，石千岛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瞪他道：“任何人也不能阻止在下为师报仇之心，不然在下先杀了他。”

普心愕然，合什退下，道：“南无阿弥陀佛！”

普心退下一旁，想管也管不了了，只好举目观战。

石千岛持琴在空中一旋，横架于左臂，冷情、森沉地道：“畜牲！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吧，请出招！”当下又拉开架式。

“对不起！”在下不会再与你斗下去了，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风骷髅道。

石千岛切齿般地追去，大骂道：“你想溜？缩头乌龟王八蛋！没种！胆小鬼！贪生怕死！“

风骷髅猛地一怔，怒道：“在下怕死？我风骷髅冯荡江湖三十年，什么时候怕过？好！既然你想打，那我们今天就打过痛快。”言语之中，横箫飞扬，扑向石千岛。

石千岛怒火正旺，抖琴破空一般的气势冲去，吼道：“我要杀了你！”琴箫相碰，星火四溅，响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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