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小爷一个人在那里长吁短叹,一会儿看药师一眼,满脸的担忧,似乎是怕药师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一样,显然,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药师和婆婆之间怕是有一段很深的渊源在内的,而且中间八成发生过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成了一种忌讳了,不能再提,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药师看起来是极年轻的,虽说一身本事不俗,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惊艳,惊艳的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拥有着偶像级容貌的人所能拥有的才华,但,把他和婆婆生拉硬拽在一起,我还是难以接受,二人的年岁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婆婆的相貌实在是……
即便婆婆对我有恩,这事儿上咱也不能胡说八道,他们二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渊源,可是撇开了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儿,我又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能让四周的人忌讳成这样。
不过,小爷也是表现的过于敏感了,他们二人神神叨叨说话的时候,我就看见药师的耳朵动了动,显然是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二人说话的内容,不过药师一直不置一词,仍旧坐在那里做法,估摸着也是不准备去争执什么……
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我倒是不感兴趣,既然都是忌讳了,我又何必去询问?那不诚心给别人添堵,也给自个儿找麻烦呢么?倒是我对药师正在做的事情比较感兴趣,那窥天旗的作用我已经有所了解,药师这是第二次拿出了窥天旗,显然又是在做他自己很难掌握的事情了,但具体门道在哪里,我却看不出了。
于是,我舔着个脸凑到了伊诗婷旁边,虽说这娘们之前差点害死我,典型属于那种卖队友的货色,但碰到这种事儿咱还是不可避免的得去问人家,不耻下问不是?当下我就伸手戳了戳她胳膊,笑着说道:“给咱掌个眼?念叨念叨?”
伊诗婷斜楞了我一眼,冷笑道:“哟呵,现在用得着我了?刚刚在鬼穴里头咋的不想着让我先走呢?还和那鄂温克族的娘们合着伙的想整死我!”
我就猜到是这一出!
没了办法,我只能打着笑脸跟她说:“这不人都得有点情绪嘛,之前你差点坑死我,我不也没说啥么?也就是小小报复了一下,这不,咱俩扯平了,还是好朋友,一起并肩走!你也甭看我现在菜的紧,那谁还没有个以后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是?今儿个您多提点提点,保不准儿以后还得靠我帮扶一下呢,大家都是混阴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作为前辈不得点拨一下后来人?说好的无私精神呢!”
“得了得了,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嘴叭叭的,倒是挺能说,还都是阴行的人,咋的,现在终于开始认命了?找到归属感了?也罢,就冲着你这态度,今儿个我再点拨点拨你!”
伊诗婷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本来就一女屌,匡她两句说她是阴行的前辈,她还真拿自个儿当前辈了,一点儿都不谦虚,说话那语气就跟教训孙子似得,可没招,咱不也是为了学点东西么,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
不过,有了伊诗婷这么一白话,我也大概知道药师正在做的这些事情的门道了。
他用来装阗鬼的那个巴掌大小的瓦罐,那玩意叫魂瓮,伊诗婷说那也是一样宝贝,现在已经非常罕见了,是阴行的东西,会做这东西都是阴行里的成手,成手这也是行话了,就是说那种老江湖了,不是还没出师的嫩豆芽,只不过现在阴行的人大都平日间不显山不露水的,想寻都寻不到,倒是江湖骗子比较多,毕竟是盛世太平时候,妖魔鬼怪出没有度,虽说偶尔也能闹出是非,但也就是某些特殊地方特殊情况才会发生,因此真正阴行的人是很少出现的,会做这种魂瓮的人就更少了,药师都不行!
现在的人手里的魂瓮,大都已经是解放前的老物件了。
上个世纪前叶,国内战争频繁,王朝更迭,军阀混战,还有外寇入侵,再加上天灾没完没了,可以说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死人和活人混淆都分不清了,阎王爷都犯了愁,阴差整日忙活都没用,在那等时候,阳间许多隐世不出的阴行前辈纷纷出现了,在南疆赣西一带,一个销声匿迹足足三百多年的家族冒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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