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开始选择代替族长赴死,有着分家被赋予的保护宗家的宿命,还有着对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制度的不满和怨恨,更多的是一种对自身无力打破宿命的不甘。”宁次的声音低沉,脸上的悲伤不可避免的流露而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与平和。
“宁次!”凯第一次看见如此软弱无助的宁次,自第一次见到宁次开始,凯就没有将宁次作为孩子来看待,宁次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冷眼淡看风云,万事不萦于心。但看着流露出伤心的宁次,凯第一次认识到宁次也不过是一个12岁的孩子而已。
“没关系,凯老师!”宁次看着凯笑了笑,心里一暖,被人关心的感觉对宁次来说是如此的遥远和陌生。虽然这些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但宁次还是时常能够记起自己那时的无力。
“其实那夜我曾尽自己的全力阻止过父亲的选择,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实力展现在了父亲的面前,也曾经将自己打破了笼中鸟的秘密告诉了父亲,他高兴极了。”宁次想着那时日差的反应,脸上有着几分自得。
“我以为父亲会因为我的存在放弃自己赴死的选择,重新燃起希望,不再屈服于宿命。”苦涩的笑容出现在了宁次的脸上。
“恰恰相反,我的出现反而让父亲更坚定的选择了代替族长去死,因为从那时开始,他不再是因为了所谓的分家保护宗家的宿命选择了死亡,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家族和村子,甘愿赴死。父亲认为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自由的选择,虽然也是最后一次,哪怕代价是死亡。”
“我只能尊重他的选择,因为那是父亲打破了笼中鸟获得的自由,我如果阻止他,那我成为了他新的笼中鸟。”宁次脸上透漏着几分钦佩,是对日差无惧生死,选择自由的自豪,也有着几分不甘,如果自己当时有现在的实力,日差就不会面对这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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