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人却是接着道,“本官奉劝安厢指挥使还是不要有太多想法为好,否则弄巧成拙,怕是对安厢指挥使十分不利。”
“不瞒安厢指挥使,本官从京城而来时,曾听皇上亲口说过,子不教父之过,安景忠这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是安厢指挥使这个做父亲的不曾好生教导,按理来说安厢指挥使应当与安景忠同罪。”
“只是皇上念及安厢指挥使这么多年来战功赫赫,劳苦功高,全身的精力尽数都用在了为国效忠,为皇上效力之上,难免疏于管教子女,因而也就不追究安厢指挥使为人父的失职之罪。”
“可安厢指挥使若是自作聪明的话,皇上盛怒之下,只怕安厢指挥使的职位也要岌岌可危了。”
此话说的十分在理,安耒霆心中也如明镜一般,分得清孰轻孰重。
在深深叹了一口气后,安耒霆放弃了所有的心思,恭恭敬敬地领了圣旨之后,叩头谢罪,“臣教子无方,甘愿领罚。”
而后,便令卓定胜和陆启言二人带任郎中前去见安景忠。
他不想去,亦不敢去。
甚至不敢想象,安景忠被带走之时,生死难料时声嘶力竭,以及他这个父亲无能为力,是何等酸楚痛苦的局面。
任郎中扯了嘴角冲安耒霆拱手,“安厢指挥使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安耒霆再无半分做做样子的精力,只是略拱了拱手,神色亦是冷的如同三九寒冰一般。
任郎中并不在意,只呵呵笑了笑,而后便跟随卓定胜和陆启言一并前去抓捕安景忠。
安景忠性子高傲,又因为被变相关押而心中憋闷,本是日日盼着能够早些离开此处,结果等到的却是押解入京的圣旨,其恼怒可想而知。
尽管卓定胜和陆启言有所防备,但安景忠还是在盛怒之下殴打了侍卫,抢夺了大刀,劈向任郎中。
好在陆启言眼疾手快,一枚暗器击中了安景忠的手腕,这才救下任郎中,避免了一场大祸。
饶是如此,任郎中仍旧是恼怒不堪,当下喝道,“罪犯安景忠抗旨不尊,藐视国法,罪加一等!待本官回京,必定要上了奏折,告知圣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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