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强有力的心跳,萧锦玉微有些错愕,她抬头看向了高长恭:从什么时候起,她竟愿意向他吐露心事了?
“不,不用,你是北地来使,参与这些事情将会对你不利!”
言罢,她又望着他微微一笑。
“高长恭,你已经帮我足够多了,所以,这件事情,无论你帮不帮,我都会铭记你的恩情。”
“多谢郡王今日的再次相助,阿玉有事先回去了!”
有太多事情等着她去解决,于是再也不作迟疑,她便快步向台城外不远处停靠的一辆马车行去。
可就在她急急走出数步之后,忽地听到身后传来高长恭的一声高喊:
“萧锦玉!”
“倘若我要的不是你铭记恩情,而是你呢?”
萧锦玉顿下脚步,回头看他。
他的神情很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清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格外熠熠生辉。
“我想要你,做我的郡王妃,我的正妻!”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令得他那双明澈的双眸又亮了几分。
“可以么?”他小心翼翼的问。
萧锦玉一时愣住了,大概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答这样的一句话。
“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只是告诉你,我之心意!”
因为怕错过!
生在这样的一个乱世,国与国之间今日结盟,明日便有可能宣战,谁都无法保证,自己能活多久,或者能否活过明天,也许一个转身,便是永远也不再相见!
他不想将这一分悸动永远的藏在心底,最后深埋于地底,无人再知晓。
片刻的不安等待之后,在他以为萧锦玉不会回答之时,没想到听到了一句:
“好,我想,等时机成熟了,我会给你答案!”
……
玉清宫中,彭贵妃瑟瑟发抖的跪伏在了陈顼面前,哭得是肝肠寸断,梨花带雨。
“陛下,臣妾并无恶意啊,只是那小娘子太过冷漠倔强,说什么治病有定规矩,不给我们的儿子看病,臣妾只是想将她请到我宫中,再和她商量商量,说不定就能同意给我们的儿子医治了呢?”
“你觉得你如此行事,她还会给你儿子医治吗?”
陈顼的反问令得彭贵妃脸色一白。
“彭氏,莫要和你儿子一样,挑战朕的底线,从今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再怂勇皇后将她诏进宫!”
“是,臣妾记住了!”
陈顼说完,再次看了一眼彭氏,看到彭氏的这张脸,心中总能涌起无尽愧意,但当他忍不住将手再伸向彭氏时,陡地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叔陵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他做错了事,也理应得到一些惩罚!”
“这次就算是他为曾经所犯下的过错赎罪吧!”
说完,陈顼不再留恋,便带着内侍走出了玉清宫。
待他走远后,彭氏抬起泪眼,适才的楚楚可怜之态已完全被怨毒所替代。
“娘娘,算了吧,您这一招如今对陛下不管用了!”
“呵,惩罚?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居然说,让自己的儿子来接受惩罚?”
“娘娘,咱们不一定要去求那小娘子的,奴听闻,萧八郎君不是已经治愈了么?而且当时这小娘子被云隐公主困在府中给萧八郎君治病时,药方都是经过府中疾医之手的,既然有药方,还怕不能治吗?”
听闻此句,彭贵妃的眼睛一亮。
“是了,云隐公主……说起来本宫与她还有些交情,而且她还有把柄在本宫手中,那便见一见这位云隐公主吧!”
“只不过,她现在也在禁足之中!”
“禁足又如何?她不能来见本宫,难道本宫的人还不能去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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