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萧家的主母恭恭敬敬请我回去的!
回到萧府临水阁的萧显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句话,握着一方绢帛的手也越来越紧。
“郎君,你说那小娘子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风动也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又摇头道,“那小娘子可真是让人看不透啊!说的每一句话也真是令人费解……不过,她不仅能医郎君的病,还能做出郎君喜欢吃的菜肴,这可真是世间难得了!”
说罢,又似有些懊悔,“诶呀,我怎么忘了问她要一份食谱,这样即使是在咱们府里,我也能让厨娘做给郎君吃啊!”
他话音刚落,萧显便不悦的斥责道:“风动,他人绝学与技艺乃是他人之财富,不可擅取,切记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风动羞赧的垂头:“是,郎君!”
忽地眸光瞥见萧显手中的绢帛似有异样,惊诧道:“咦,郎君,你看这绢帛!”
萧显这才松开手,展开了手中的绢帛一看,竟瞧见本来洁净只绣了一个字的绢帛上竟然慢慢显现出一行又一行娟秀的字迹来。
风动忍不住凑近了看:“郎君,有字耶!刚才都没有的,这字是怎么显现出来的?”
萧显也不免眸光一凝,大为吃惊,就见手心里早已沁出些许汗珠,难道竟是这汗珠让绢帛上的字迹显现?
自小跟随萧显的风动多少认了些字,便低声念道:“鳜……鳜鱼上花刀,以面粉涂匀,润……润锅热油,再配以花椒,野参……郎君,这好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食谱呀,难道那女郎……”
萧显也似恍然大悟,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原来是要用花椒的热,来对抗湿寒……她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会什么兮?电什么兮?郎君,你在说什么?”
风动不明白萧显的感慨,就听他道了句,“这不仅仅是食谱,而是药膳!”
原来她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切,而早早的将药膳写在这绢帛之上,借凌夜之手来赠予他,似乎自从他见她们的第一面起,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已在她的谋算之中……
那么她的下一步计划又会是什么呢?
萧显不由得陷入沉思,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本是平静的夜里早已是暗潮涌动。
……
“你说什么?失败了?”凤秀阁中,云隐公主听闻下人来闻,不由得柳眉倒竖怒道,“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娘子,一个十岁的小男童,你告诉我说失败了?”
“是,公主,奴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姜妪战战惊惊道。
“怎么可能?”云隐公主喃喃,陡地将桌上的一盏白磁器掀倒在地,“消息从何而来?那些死士呢?现在又在何处?”
说到消息从何而来,姜妪的脸色更是一白,嗫嚅了半天才道:“是从东集市传来的,是八郎君……”
“八郎君?萧昀?与他又何干?”
姜妪这才答道:“这说来也巧,今日辰时时分,天刚朦朦亮,八郎君与韦、朱家的两位郎君畅饮了一晚上,刚从杏花烟雨楼出来,就有一群人蜂涌而上,将无数瓜果蔬菜以及鸡蛋铺天盖地的向八郎君砸了过来,
八郎君自是恼怒,正要拿这一群刁民治罪,却不料那杏花烟雨楼门前的几棵大树上正吊着几个人,那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公主派去追杀那两小郎的死士,而且每一个死士身上都包裹着白绫,白绫上面还写着诗呢……”
姜妪说到这里似难以启齿,不敢再说下去。
云隐公主便问:“诗?写的什么诗?”
姜妪这才颤巍巍答道:“写着……别人笑我太痴傻,我笑他人笑不穿……”
“什么意思?”云隐公主没明白诗中之意,又听姜妪战兢续道,“还……还有横批,写着……写着萧家主母不仁,弃萧家孙女十五年不顾,如今更是派死士赶尽杀绝!”
“你说什么?”云隐公主似不敢相信的杏眼圆瞪,气得一甩帕子就要飞奔出去,姜妪跟在身后急忙劝阻,“公主莫要生气,倘若这时去了,便是承认了那些死士乃是公主所派啊,于公主名声更是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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