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云笑了笑,看着她:“你别担心,我其实准备好了的,避开了心口。”
白篱看着他,神情无奈:“这叫什么准备好了.......你是病急乱投医,胡乱试一试的吧,就没想试了这个不管用,白挨一刀?”
试了不管用,再试别的嘛,周景云心想,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几日她做的事......”他想到什么开口。
白篱打断他:“那些事我都知道。”
知道吗?周景云默然,听白篱的声音继续传来。
“不是她害我如此的,相反,她还救了我,否则我已经被吸入黍米珠,再也回不来了。”
她救了她啊。
周景云肩头放下,他就知道,她的确有残酷的一面,但也不是那种真为非作歹的人......
“总之,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好好睡觉,休息,把身体养好,我们再说其他的。”
周景云说声好,也端详白篱的面容:“你也一夜未睡了,休息会儿吧。”
白篱嗯了声:“我在这里守着你歇息。”说罢在床边跪坐下来,双手搭在床上,看着他。
周景云想说这怎么能休息好,但又想或许离开这里她更休息不好,那就,在一起歇息吧。
到底是元气大伤,看起来说话清晰,但不说话后,似乎一眨眼就睡了。
白篱有些不安忙轻声唤孙太医,孙太医过来查看脉象,说:“是睡了,多睡就好。”
白篱这才松口气,再次对孙太医道谢。
孙太医退了出去,透过山水纱帘看到那女子趴伏在床边,一手支颐,一手轻轻抚周世子的脸。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孙太医忙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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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余掀起车帘,看外边天光大亮,街口来来往的人也增多了。
如所料,昨晚东阳侯府的门房拒绝开门,江云更是虎视眈眈看着他,一副若敢向前迈步,就动刀的架势。
李余没有硬闯,但也没有离开,在蔡松年不解的眼神中,躺在车上睡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他没有做梦,毫无痕迹。
不知道阿篱有没有来过,有没有帮上她。
不过随着天光亮,蔡松年送来了新消息。
“刚才孙太医回太医院了。”他低声说,“说是周景云喝醉酒把自己刺伤了。”
这话一听就是东阳侯府糊弄人的话。
只能捡着听。
所以就是周景云受伤了。
李余若有所思,莫非听到要成亲,周景云还想阻止?结果惹怒蒋后鬼,被她刺伤了?
念头闪过,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们别伤害阿篱的身体就好。
“江云。”李余从车上跳下来,示意站在门边角落宛如石塑的男人过来。
江云抱着剑木着脸走过来。
“我不硬闯,我回家等着。”李余说,“你去传个话,谁有空了见见我,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说着原本有些漠然的神情一变,真诚又忐忑不安。
“毕竟,我很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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