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宁长风将拜帖攥为废纸,捏紧在了手心里,面皮抽搐着:
“当真是年少轻狂,做起事来肆无忌惮。”
“仗着年轻,真是一点脸皮,都不给他们这些人留了?”
“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
想起那几乎结出了‘武道天相’的拳道手法。
哪怕只是远远的观摩着,宁长风就心脏疼。
能有那新镇守这份拳脚造诣的,数遍整条‘演武街’,所有正宗、名门的天骄几乎捆在一起,加起来,也比不上他。
也就是说,他这一封拜帖,是冲着他们这些黑山名宿来的。
杀兵马司主梁龙尉、段家段南天。
这小子用的是‘勾结妖魔’的罪状。
按照规矩,以镇守权柄,强横执行,还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现在,到了他们这一条街,这个法则不适用了。
所以...
他用的是‘论拳论武’,只比技艺,还是以一个‘武夫’的身份,按照规矩呈了拜帖。
这没毛病。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
就算是他们这些老东西上去,和他过一过手,只以剑招、拳脚、刀法论胜负,恐怕也未必...
能胜过他!
耳边门徒围拢一圈,仍在这叽叽喳喳,毫无所知的他们,尚且搞不清楚现状:
“这新镇守可真是自大放肆,前夜里才杀了我们武馆的衣钵大师兄,现在还不知天高地厚,上门寻衅来了?”
“呈拜帖,当龙头,嗬!”
“他知道三正宗、七名门的武馆流派里,有多少大先天的高人,有多少通晓意境的高手吗!”
你一言来我一语。
惹得剑脊馆主宁长风,不禁心烦意躁,一甩袖便踏破门去,连一口热茶都没喝下:
“乱糟糟的成何体统!还不都练武去!”
“那新镇守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走到了名门级拳术的‘意境尽头’,抵达止境,有望三十之前,悟出一门‘武道天相’来,可称雄一州,独占鳌头。”
“可你们呢?”
“你们要是能有他一半,作为你们的老师,我能不拼了命的,将你们送往‘剑脊崖’,做一代真传?”
“哼!”
身材瘦小的剑脊馆主宁长风,气冲冲的离去。
片刻未到。
就与演武街另外两位‘逍遥境’的高手,碰了头。
另外两人,分别是背后站着‘邵阳山’的邵阳武馆,掌舵人裴方蟾。
以及背后依靠‘玄都门’开辟的玄都武馆,馆主方藏。
前者眼神浑浊,看上去年纪颇大,筋骨松弛,比起剑脊馆主宁长风,都要显老不少。
后者倒是一身劲装,五旬年岁,正是一个武夫最巅峰的神貌,说不定未来,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三个能顶黑山半壁江山的高手。
在演武街里一华贵酒楼,碰了头,共同包了一整层雅间,谈论此事。
关于宋柴薪的修为,作为整个黑山消息最为灵通之人,他们心里门清。
“黑山外的妖魔四府都有背景,在城内也是想来就来,想去便去,那小镇守把事情做绝,我等何须给他面子,直接强压便是。”
一身黑衣劲装,浓眉灰发的玄都门方藏,压了下手,眼神锐利。
他虽未曾得到‘玄都门’的正宗刀道传承,但也将一门名门级的‘玄都掌中刀’修至了意境尽头,又比宋柴薪早活了几十年,自诩修持不差。
一个小了三十多年的后辈,想要做那过江龙,与宁长风、裴方蟾不同,在武道一途尚有进步空间的方藏,自然态度刚烈。
但剑脊馆主沉默了下,并未附和他的话:“我老了,只想在这黑山养老,比不得你们龙精虎猛,就算是长孙池被割头前,做的那些事,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里话外,就是打算息事宁人,低个头算了。
两人同时看向邵阳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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