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怀疑季夏...
笑话!
一个大半月前,尚且如履薄冰的小子...
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心机城府?
“呃?”季夏一怔,似乎没想到谢梧桐辈分竟然这么高。
可看着谢梧桐的年龄,难不成当年那些和他一辈的,五六十了还不减风流?
难怪谢氏门庭只能我一人支撑。
有原因的。
他面色一黑,捻起两指,撇开了谢梧桐锋芒的剑尖,顶着那要杀人的视线,脸不红,心不跳:
“家师‘澹台曜’,数十年前,琴剑阁长老。”
“这门‘流星追月拳经’,就是他几年前传给我的。”
“当然,这封信也是他最近要给谢老祖的,跟我无关。”
“毕竟我的颜面,还没那么好用。”
“据他所说,”
“信中提及了一个人。”
“那就是,我们刚刚提及的,你那位族叔。”
琴剑阁的阁主徐念,种了五十七年的向阳花,都没有等回来一个澹台曜。
作为从前一手将自己从玄清湖拉出来,对‘谢微’一往情深,随后远走桐叶州,十绝关,也不知如今人在何方的澹台曜。
季夏扯虎皮,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得的。
反正,
他的直接目的。
只有两个。
一个是见到谢樵玄。
另一个...
看着眼前瞪大双眼,不由抓住了他衣襟的少女:
“你刚刚说,这信跟族叔有关?”
“那你背后的那位澹台长老,为何不现身一见?”
少女眼中里露出了探究与危险。
而季夏耸了耸肩:
“他老人家说,你谢家的老祖宗,一见他就要骂他是‘废物’、‘畜生’,他不想见,所以全权委托我,与谢樵玄老爷子交涉。”
“而且还说,我身怀灵身,看在他的面子上,能与谢家交好,谢家也不会拒绝。”
谢梧桐松开了手,小拇指圈起了一截鬓发,蹙眉紧皱着:
“你...”
“竟然还真知道这等隐秘?”
她有些信了。
可还是感觉蹊跷:
“可你怎么证明这信,能叫老祖宗看重?若是空穴来风,或是他老人家根本不在意你师傅所说的话呢?”
季夏眼神刹那深邃:
“老祖宗如果看到了信。”
“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谢梧桐笑了,踮脚伸指,戳了戳季夏的胸口,语气揶揄:
“你真是口出狂言,那是我谢家的老祖,又不是你的。”
“一封信而已,而且无凭无据,只是你背后师傅不敢露面的一家之言,提了个我族叔的名字。”
“如果是你口中的师傅,那位从未回过琴剑阁的澹台长老,或许我还信一信,但是...”
“叫我谢家第三步的老祖,来见你一个小小的差役?”
“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季夏不置可否,付诸一笑:
“是与不是...”
“一送便知。”
“左右不过是一抬眼的事,对于谢姑娘,也不难吧?”
说罢,他递过去了这一封信。
谢梧桐犹豫了下。
终究没有拒绝:
“你这人真是奇怪,若不是你今天惊到了莪,怀有灵身,我必定将你乱棍打出了。”
“送就送吧,毕竟我那位老祖宗,确实经常会念叨我那位‘族叔’,说不定,他还真会召见你的...”
“会见的。”季夏笑容不变。
不过,不是她谢家老祖宗,自降身份的召见他。
而是...
谢樵玄跋山涉水,来这黑山,想要求证一个‘事实’。
因为...
他当年的字迹,是谢樵玄一撇一捺,亲自教出来的。
看到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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