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年得到过桐叶州的大势力赞赏,称他体质不错,有一颗‘剑胆琴心’,只是当年年少轻狂,以为在琴剑阁也能名扬一州,结果现实却狠狠得给他上了一课,”
哗啦...
徐念捧起茶水,弯腰,倒入宋柴薪眼前的杯盏,
以及第一次到来,正规规矩矩坐着,不过目光却游离于满山向阳花上,颇为好奇的阮秀秀面前杯盏。
同时,又有些怅然:
“人生南北多歧路,每一次选择,都注定截然不同。”
“或许当年,他跟随那种大能者去往了桐叶州,如今也是一尊抵达第三步,赫赫有名的大剑侠。”
“在那里,起码他不会再遇到谢微,也遇不到这之后的各种事,亦不必因琴剑阁一府之内的小门小户,而使得修行进展缓慢。”
“不过二十年前没有选择,或许眼下再选一次,也不算晚。”
一边说着,徐念一边打量着少年一身淡绯色的镇守袍,以及一侧少女的绿纹缉魔衣:
“黑山镇守...”
“没想到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你就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只可惜,叫镇守大人白跑一趟了。”
“师尊前往了桐叶州,之前与你进入‘碧血丹心池’的小师弟澹台野,也持‘伏魔寺’的信物,去往了‘三百金刚院’,以求通过伏魔大祭,拜入其中,斩蛟报仇。”
“只剩下我留守于此,守住这一亩三分地,不叫他们回来时,连个家都没有。”
徐念对着眼前的绯衣镇守,微微颔首。
恭谨客气之中,掺杂着几分疏离。
就像是最开始宋柴薪见到徐念一样,女子好像戴着一张面具。
或者说,她在谁面前,都戴上了这一张面具。
哪怕是她埋葬在心底的人,也是一样。
“澹台前辈千里迢迢去往了桐叶州,徐姑娘不后悔,不跟着一起去?”
捧起茶水抿了一口,宋柴薪突然问。
徐念听后,怔了下,不由失笑:
“他是去求道的,我跟着做什么?”
“我不过才开辟黄庭,镇守大人年纪轻轻,就已经金刚圆满,不日之后,便会超越于我。”
“要知道,我姑且算是与你母亲那一辈的人了,连你的脚步我都赶不上,千里迢迢跑这么远,作什么?”
“当累赘吗。”
徐念扶正发簪,眉如远山,望向满山初具规模的向阳花:
“再者说来,”
“我以一个什么身份,跟他去往桐叶州呢?”
“没道理的。”
“他对琴剑阁心中有愧,”
“我就守着这一份‘愧疚’,为他看好这里,守住他在宝瓶州、梧桐府最后的一段记忆。”
“也挺好的。”
听到有愧二字。
宋柴薪心抽抽了下。
因为谢微之事,导致澹台曜凑了玄清湖的热闹,牵扯到了琴剑阁。
而他在琴剑阁修行,摘走了‘白玉京’杨休留下的传承,才有了事后宝瓶州主,看在镇妖长城、以及大缉魔主的面子上,给他的一句承诺。
这一口一口的黑锅,连环相扣。
本来都与他有着逃不脱的干系,结果最后,却都叫外人背了去,然后好处自己拿了个遍。
若说有愧,他也算是有几分。
如今成了七品镇守,既然请不到澹台曜,那么能在眼皮子底下,帮衬着琴剑阁几分,扩大琴剑阁的影响力,也是好的。
毕竟对于徐念,宋柴薪没什么坏印象可言。
还是那句话,他连谢微都没见过,只是听别人提起过那位‘音容犹在’的生母,但若说感情...
或许有,但不多。
所以对于老一辈的这些纠葛纠纷,更是牵扯不上。
徐念是他妈的情敌。
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于是,宋柴薪斟酌着开口:
“既然澹台前辈,还有澹台野都不在琴剑阁了,徐姑娘又继承了阁主,不免独木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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