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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里，黎旭原本的作息轮换时间被稍稍打乱。

在他进入小空间的前一天，五楼的一家老太太没熬住这个夏天的高温，在家中去世。他得留下参加对方的葬礼。

每到夏天这个时候，都是小区里的丧葬高峰期，不但他这里，据说整个地区都是如此，连火葬场都得连轴转，焚烧炉加班加点的开工。

原本他跟这户人家不熟悉，也不是他过去的老邻居，是前些年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外来户，不过在他父母过世的时候，对方出人出车，帮了不少忙，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得出面帮忙。

说是帮忙，也没什么要他负责的，就是去买几墩烧纸，给了500块礼金，带着绫香在老太太遗体前鞠三个躬。

“真是没想到，前几天我还在楼下见过她，人瘦瘦的很精神，经常看到她在翻检垃圾箱……阿旭，她家是不是条件不好呀？”

回到家后，绫香感慨一下世事无常，难得卦了一下。

“条件好着呢，她儿子是公务猿，人也孝顺，她自己本身也有养老收入，就是积习难改，以前苦日子过惯了，现在也保持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而且你可以理解为形成生活习惯了，她不是为了生活去扒垃圾箱，而是习惯使然”

“哦——她儿子那个男的是公务员？很难想象，政府的公务人员会住这种普通社区”

“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听她提过，就是因为老太太这个习惯改不掉，他儿子卖掉南山那边的高级住宅区房子，来这种普通一些的小区里，为的就是迁就老太太”

租了个冰棺，老太太的尸体放在楼下，搭了个灵棚，存放了三天。

还请了专业的丧葬服务，说是专业的，全是农村一些知道过去做法的俗话称的“专门吃死人饭”的一些职业者。

但一些规矩执行起来并不严格，例如孝子守孝三天，在过去是真真正正打三天瞪眼更，不允许睡觉，现在则全凭心意，无人强行如此要求。

葬礼的程序主持人，也会视“孝子”平时为人的好坏，是否善待老人，在一些细节上会故意整人，平时为人好，孝顺老人，折腾的就会轻一些，反之则会狠狠折腾。

不过现在社会分工进一步分化，赡养老人这一职责逐渐从子女身上转移出来，还有很多做法都被国家规定明令禁止，加上这种主持人现在都是花钱请回来的，不是以前村上的耆老或者话事人，这点也没人严格遵守。

黎旭和绫香两人扎着白带，经常下去帮忙，偶尔还出个车，接个人捎点东西什么的。

没事的时候，他就给绫香讲说一些当地的民俗。

第三天老太太出殡，黎旭出车帮着拉人走了一上午，完成葬礼后，老太太入土为安。中午在一家饭店所有人吃了顿饭，一切尘埃落定。

开着车送绫香回家，黎旭顺势就进入小空间。

……

三天后，佐世保军事基地。

海里游的和天上飞的，黎旭没有轻易尝试，倒是地面跑的他上手很快。

盖革计数器的读数仍旧正常，码头那两艘航母貌似都是核动力航母，应该还有两艘同样动力的潜艇，他每天都会拿出盖革计数器检测一下。

一天不到，装甲车他都可以玩出漂移过弯的花活，真·坦克驾驶虽然还不到飘移的地步，但跑起来也相当溜，连坦克炮他都弄懂了要怎么发射，就是观瞄技术不过关。据说正规火炮手在十公里范围上的射击精度要比狙击手还高，他则根本打不准。

不过坦克这玩意的乘坐体验是真的差，开了两个小时就把他浑身颠的哪都酸疼。

而且柴油发动机的噪音和试射的几发炮响，从周边地区吸引了不少丧鬼。黎旭索性召唤了400个工具人士兵，在基地外边开设了一个“丧鬼食堂”进行诱杀。

玩了几天坦克和火炮，黎旭渐渐摸到炮击的窍门，静止射击固定靶，已经可以做到5公里内百发百中，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炮击天赋，又或者什么超凡技能在发挥作用。

至于移动射击，坦克车组一般4个人，驾驶员、火炮手、机枪手和车长，他只有一个人，开车的同时就没办法进行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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