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轻语七滚八滚,勉强直起身,还没等四下张望,就给人拉了手朝街边的小胡同里跑。
许初河头也不回,“速度!”
失控的车子撞上护栏,发出的巨响淹没了身后追击的脚步,油箱爆炸一时火光冲天,掩盖了二人逃离的身影。
两个人借着一股冲劲,自巷子里跑了十来分钟,拐了两三个巷子口后,涂轻语又给许初河拉住,停在一堵墙外。
身后的声音掩不住的气喘,“从这里翻过去。”
涂轻语来不及多问,只触手一摸,一个用劲攀上去。
墙约莫半人多高,不算太难翻,只是主人为了防盗,特意在墙头的混凝土里活了些碎玻璃,所以涂轻语刚一上去,双手便深深的摁在墙头混凝土的碎玻璃碴子里。
手掌是钻心的痛,涂轻语在心里把这家主人操了几千遍,闷不吭声的翻墙落地。
许初河也不含糊,三两下翻了过来。
两人同时猫着腰躲在墙根下,各自平复呼吸。
“小白,你手伤了?”眼看着血顺着指尖滴下来,许初河扯过涂轻语的手腕翻看。
一掌心细碎的玻璃碴,殷殷血色。
许晚河其实比她更严重,但他更重的伤都不知受过多少,这点小事根本不在乎。
“你怎么没哭,不疼啊?”
“我还有心情哭?”涂轻语把手抽回,抬头看他,“你仔细想想,我们到底该怎么脱身?”
冷月照在她脸上,整张脸白的透明,墨黑的眸子如琉璃般发亮。
许初河在那一瞬间,突然对五官有了深刻认识。
以前女人他只挑一种,就是皮肤白的。
因为他比较黑。
他的肤色往好了说是古铜色,但在他自己看来就挺黑,别管下面的小弟如何奉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能上他床的女人,必须一水白嫩光滑的小皮肤,摸起来手感特别好!算是弥补自己的天生不足。
涂轻语又白又有趣,那就叫小白。
可是现在他突然想知道涂轻语的名字,不明原由,就是很想知道。
“你的名字”声音出口很许初河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中气十足的自己突然变成小猫。
涂轻语没听清,侧了侧耳朵,“什么?”
“老子在问你的名字!”许初河气急败坏,“你耳朵被枪震聋了?!”
“你才聋了!”涂轻语翻他个白眼,“涂轻语。”
“许初河。”男人又变成小声。
忽高忽低让人接受不了,涂轻语偏了偏头,“恩?”
“我的名字叫许初河!”许初河浅色的棕眸盯着她,十分认真的命令,“你不准忘。”
话落,还没等涂轻语回答,一群人呼喊着从墙外跑过,间或利器互相碰撞的声音,加杂少许两声枪响。
这到底是在大街上,虽然还没彻底离开旧楼区域,但也不是拆迁范围,是有住户人家的。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引来警察。
没过多久,外面静下来,只有远处极轻的,和踏近的脚步声。
一道悠悠缓缓的声音扬起,含情带笑,“许哥,弟弟来救你了,可还活着?”
许初河一听,便嗖的站起,露出半个身子瞪着墙外的人,“你特么还知道来!”
涂轻语见他如此,知道安全,也跟着站起身。
与墙外之人视线相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
瞬间,心被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一个声音在她脑中炸开
我家寒寒学坏了!
白莫寒看着涂轻语站在许初河身边呆呆的模样,暗自攥紧了拳头。
听闻警车笛声由远而近,沈明涵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对许初河道,“哥哥,这里不方便聊天,上车吧。”
两个小弟为四人拉开车门,沈明涵坐在驾驶位上,充当了一把司机的角色。
许初河则先白莫寒一步,拉着涂轻语钻进后座,白莫寒不甘示弱,硬是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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