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难见状,双手合什说道:“好说,好说!”
他见苏星河居然如此重视这一盘棋,不由心想:“此人果如函谷八友所言,琴棋书画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他师弟。”
一片寂静之中,段誉忽然出声道:“好,便如此下!”
说着,他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见状面有喜色,点了点头,似乎有嘉许之意,随即下了一着黑子。
段誉这一番苦思,已将十余路棋都想通,跟着便下了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后,段誉长吁了口长气,额角汗迹更甚,最终只能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棋局,实在是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眼见苏星河虽然是赢了,可他脸上反现出一片惨然之色,叹道:“公子棋思缜密,这十几路棋已臻至极高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
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
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兄弟果然是个雅人,棋艺竟然如此高深。”林枫这时候才张口出声。
段誉听这声音熟悉,当即扭头一看,随即面露惊喜之色:“原来是林大哥!小弟这几手棋艺,又哪里称的上高深?倒是林大哥的武功,那才真是高深莫测呢!”
这时候苏星河又冲着在场诸人道:“你们大伙都起来!百龄,这个‘珍珑’,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林枫闻言面上露出滑稽之色道:“便是你自己,也不能以一己之力解开这珍珑棋局,何况你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你又何苦如此,损了他的心力,徒增伤势而已!”
“你这小辈好不知礼!竟敢……竟敢如此口出不逊!”
函谷八友先是一呆,没想到一个后辈小子竟然敢如此与自家师父说话,顿时全都义愤填膺,开口责问。
“无妨!”苏星河挥手止住众弟子,他观林枫相貌清俊,气质卓然,心中不由一动,“公子若能解开这珍珑棋局,老夫当有一场造化相赠!”
“造化?”林枫闻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对苏星河的话不置可否,随即猛然望向了谷中西北角一棵松树,“堂堂南慕容,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南慕容竟然也来了?
“还有鸠摩智,也一并现身吧!”林枫语不惊人死不休,又道破一人行藏。
“鸠摩智?那妖僧竟也来了?”段誉曾被鸠摩智所掳,深知其厉害,闻言面色不由大变。
“小僧名不见经传,不料这位施主竟能识得!”一道身着粗布僧袍的身影从林中掠出,落到了场间,定定的瞧向林枫。
同时,又有几道身影从西北角走出,其中为首者身着黄袍,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正是慕容复。
其后还跟着一道美丽的倩影,乃是段誉整日朝思暮想的王语嫣。
段誉瞧见王语嫣,当即就将见到鸠摩智的惊恐抛诸脑后了,只痴痴地望向了佳人。
慕容复也是一拱手:“听闻聪辩先生在此摆下棋局,在下特来一观。这位兄台竟识破了在下隐藏,还未请教?”
他也看向林枫,尽显优雅之态。
“啊!噗嗤!”
正当此时,一声痛呼响起,却是不顾林枫劝告,勉力钻研珍珑的范百龄,此刻竟因为心力损耗过巨,喷出一大口鲜血。
“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范百龄,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一直未曾说话的丁春秋,此刻终于开了口,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
苏星河闻言胸中一怒,喝道:“你称师父做什么?”
丁春秋猖狂一笑,道:“他本就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也知道其中缘由。”
丁春秋闻言狞笑不已:“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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