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雨下得很大很大,那些木兵卫们浑身湿漉漉地进屋。
方东大致一瞧,这帮人个个都是身体精壮,共约二十来人。
看这样子,胡馨贤的父亲倒还是挺照顾自个女儿的!
在木兵卫众多平凡无奇的面相之中,唯有一个国字脸的男人进门便直接带头跪下,身后的木兵卫也跟着他一块单膝跪着,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那国字脸的男人,一双死鱼眼中毫无神态,脸面微绿枯槁如树皮,但身子板却是木兵卫中最大的一个,好似一棵苍天老树。
他态度陈恳,一双死鱼眼猛地瞪着胡馨贤,张嘴大声喝道:“属下木兵卫卫长钟霍根!在此拜见大小姐!”
“你有病啦!我听得见!”胡馨贤面色不悦地捂住双耳,没差点被这家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给吓得失魂。
那钟霍根单膝跪地,胡馨贤直接朝着钟霍根的面门恼火地踢去一脚:“你长得太丑!老娘不喜欢!有话你就转过去讲!”
她这一脚没能踢得动钟霍根,反而在钟霍根身后的木兵卫们纷纷吓得唇红面白。
能够对木兵卫卫长钟霍根下这种手,在木旗门中,也就只有木旗使胡天八和木旗使的女儿胡馨贤了。
这一刻,那钟霍根不卑不亢,木皮般表情保持着僵硬,他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背对着胡馨贤。
方东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丑的人,甚至跟苟四爷比起来,他更觉得苟四爷那秃子老狗都比这个钟霍根长得好看,也更有人味些!
胡馨贤大概数了数木兵卫的人数,欣然笑道:“东哥?现在我爹派的人一个都不少,是时候去找少皇哥啦!”
“大小姐!这个人是谁!”钟霍根注意到屋内有一位可疑的血衣少年。
方东欲言又止地看向胡馨贤。
胡馨贤表情沉重地看向钟霍根的背影:“他是我兄弟!你有什么问题吗?”
“属下当然有问题!”钟霍根态度严肃道:“属下身为木兵卫卫长,随时恭候木旗使的差遣!可是大小姐……我们木旗门的人不能随意暴露身份!尤其是大小姐的身份!木旗使告诫我们,大小的身份凡是有外人知道,我们必须将它从世上抹杀!这是木旗使的命令!也是你爹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想杀我东哥?”胡馨贤一脸诧异,她和方东对眼一瞧,接着恼火地瞪着钟霍根的背影,怒喝道:“东哥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兄弟!你若敢杀他!试试看!”
“请大小姐原谅属下行事鲁莽!”钟霍根面无表情,却态度忠诚地继续道:“属下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兵卫卫长!不论大小姐怎么威胁,属下定会全力完成木旗使交代的任务!”
“你敢!”
胡馨贤急红了眼!
这一刻!
方东冷笑一声,“他想杀我?就让他试试!”
“你叫方东?你是干什么的?”钟霍根道。
还不等方东回答,一名木兵卫凑到钟霍根的耳边一番喃喃细语,他曾经奉命参与过调查胡馨贤在西山城中的生活,所以自然知道胡馨贤身边的两个兄弟都是什么来头。
听完手下的汇报,钟霍根面无表情地看向方东,语气森冷道:“原来是一个不能开通穴窍的废物?呵呵!杀死一个是一个!毕竟你知道得太多!”
方东没有丝毫紧张,像人屠法师姚冲那样的斗师,他都见识过。
但这个钟霍根的样子看起来,貌似还不如人屠法师姚冲!所以没必要怕!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但此刻却有五六名木兵卫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狗奴才!你敢碰东哥一下!我就跟你没完!”胡馨贤像个仗义的纯爷们似的冲着钟霍根咬牙大骂道。
钟霍根的身形是众多木兵卫中最高大的一个,他沉着脸道:“大小姐这是何必?属下就算杀死那小子,到时木旗使根本不会怪罪下来,毕竟属下只负责执行木旗使的命令,杀死一切有可能知道木旗门行踪的人!而属下所做这些也都是为了保护大小姐!”
“你保护个屁!”胡馨贤忍不住骂道:“东哥是老娘兄弟!你要是敢杀他!老娘就一头撞死!到时候我爹铁定不会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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