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西南边陲七个小部落开始造反闹事,这是以往没有的,这几个部落都归顺于犬戎很久了,这次一起起来反抗显然是有预谋的。
国君立刻就派了人过去协查,没想到派去的人竟然全部失踪了,国君大怒,下令彻查,这次倒是不出所料,那些人全部死了。
一看这情形就没有调解的余地了,国君大手一挥就要挥兵南下,下令把那几个带头搞事的人给他押解回都城,他要亲自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叶清凌上朝与否完全是看心情,很巧,她今日就没上朝。
上次事情之后,她就以误了军令的罪名逐走了郑岐和当时几个没有尽职的将领,眼下只有敖彧和兆仑两位将军站在朝堂之上了。
敖彧本来就属叶清凌麾下,兆仑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两人没有她的指令断没有先请缨的规矩,因此国君一声谁去应战,竟然半晌寂静无人响应。
国君略有一丝尴尬,祭祀只好赶紧站出来圆场,“我以为敖将军能征善战,武力超群,敖将军可有此意啊?”
敖彧冲他微微颔首,然后对陛下行了一礼道,“祭祀实在抬举微臣了,臣自当为陛下解忧,但我家主帅如今似乎身体抱恙,恐怕不能……”
敖彧一脸难色,兆仑蹙紧了眉盯着他,敖彧接着道,“不然陛下换个将去,这样也不至于耽误了国事,祭祀大人那里有更好的办法么?”
祭祀掀开眼皮瞅了他一眼,又继续低下头不说话了。
国君冷哼了一声,“这么点小事你也要你家元帅亲自去,那朕还要你干什么?”
国君刚骂完敖彧,回头就双眉深锁看向滕子冬,“祭祀,元帅身体如何了,你有没有去看过?”
“臣……”滕子冬抖了抖自己袖子,略显局促地抬眼看了看国君,国君那个暴脾气登时就拍了桌子,急地眼睛都要冒火一般跳了起来,“元帅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呀?!元帅有疾你们竟然也不告诉我,你们心里还有朕么?混蛋!都是混蛋!”
国君气得双眼含着泪水,怒气冲冲地从主座上跑了下来,一个挨着一个指着群臣鼻子骂,“今天要不是敖彧说话,我还不知道元帅竟然身体欠安了,你们这些小人!”
“哎呦,我的元帅啊,这可了得,还有你!”国君又怒目瞪着敖彧,“你家主子不安你都不知道叫太医去给她看看么,要是元帅出了事情……朕就全都杀了你们!”
敖彧和兆仑一声不响跪在地上,两人绷着脸一声辩解都没有,其他的大臣不明事理还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
祭祀知道他再不说两句就大事不好了,只得赶紧抢过话头道,“陛下息怒,臣只是没有见到元帅,臣去探望之时,元帅派家人说她已歇下了,不方便见客,听那家人的意思,元帅应该是没有急症的,陛下不必太过伤心。”
“喔。”国君慢慢吐了一口气,他亲娘死的时候都没这样急过,七八个孩子夭折了都没有如此魂不守舍,半晌他才喃喃道了一句,“这样啊,那就好,等会你快去带太医给她看看,记住了没有?”
祭祀带着十来个太医,来到了叶清凌府前侯着,太医们一个比一个惴惴不安,心想这元帅有病他哪能看的了啊,就是把他脑袋砍下来,他也没办法啊,可是陛下让来,他也不能不来啊,这可咋办?!
“我家主人正在睡觉,祭祀大人您……要不明日再来?”
他看了看日头,大抵是刚过未时,祭祀笑着说他们还是在这等着,等元帅醒了他们再通传,那家人便退下去了。
叶清凌一看天都快黑了,便从床上爬了下来,正要唤侍女给她更衣,就听侍女说祭司大人不到未时就来了,眼下还在堂下等着她,叶清凌“啊?”了一声,提起衣服就走了出去。
“滕兄久等了!滕兄有要事么,怎么这样急,你让他们把我叫起来不就行了,何必在这里枯等着,那些下人真不会做事。”叶清凌带着不悦瞥了下人一眼,她要是知道滕子冬来了,就不会一直躺到酉时了么!
“嗳,这是?”
太医们赶紧从祭祀身后站出来,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礼,“见过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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