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那漫长的夜，辗转而沉默 (2-2)

老人提着长枪缓缓地走进宫殿，他身的衣服略微有些破损，脸也沾着些灰尘，像是经过一场战斗，但并无大碍，他脚下的步伐，沉稳而坚定。

“人类，汝见王座，为何不跪。”冷漠的声音从宫殿的尽头传来，“打扰本王沉眠，该当何罪？”

李书文抬头看去。

那是一个少年，乌发温润，神色冷峻，身穿着的长袍，面秀满了龙、凤等纹饰。他坐在黄金的王座，一只手搭在座椅的扶手，撑着下巴，眼睛微眯，像是在小憩，但身缺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无尽的威势向着李书文席卷而去。

“哼，老朽来此，是为了取你性命，为何要跪？”李书文用长枪支撑着身体，咬着牙。

“呵，无耻，可笑的人类。”少年冷笑道，“尔等体内流淌着本王的血液，又接受着本王的庇护，现在，却想发起背叛？”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尔等就像是蚕食世界的白蚁，接受着恩赐，却毫无作为。无用，无耻，不可理喻。现在，竟然还妄图弑神？无知。”

少年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中，像是无情的魔音一般，似乎要动摇李书文的心智。

“哼，反抗？叛逆？何来？”李书文爆喝一声，“我们同样拥有厚重的历史，千古悠悠之中，历代先辈前赴后继，才有了今日，无数人曾为这个国家洒尽热血，岂是凭你一句话便能否定的？你们的存在才是束缚我等的枷锁！”

“无聊。看来多说无益。”少年缓缓起身，抛开身的长袍，露出其中灿金色的铠甲，一对锋利的骨翼在他身后展开，“来吧，人类，让本王看看，千年来，尔等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呵！”李书文冷哼一声，震散了扑面而来的威压，双眼亮起了同样璀璨的黄金瞳，身渐渐开始覆盖起鳞片，原本就带着刀疤狰狞的面孔显得更加狰狞。

“结果到头来，尔等还是只会使用偷来的力量，”少年看着李书文身的变化，“你们真的认为，凭借这半吊子的力量，就能与本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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