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瓦被他踩的哗啦啦稀碎,房后有一棵树,张重九使劲一跃,抱住那棵树,快速地滑下来。
脚一沾地,立刻就被围堵在半尺的圆圈内。
张重九比划着短刀,指指这边,又指指那边,他心里有些不甘,多大个事啊,至于放出来这么多人来抓自己吗。
他圆目怒瞪,看着眼前的人,只坚持了片刻,他的刀就被打掉了。
接着,很多的人把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脸挨着地面,冰冷的雪窜进鼻子,一股子泥土的味道让他迷失了自己。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他终于有些后悔,这次是真的完了,真的不会再翻身了,早知今日,不如听父亲的话,好好读书。
他还是不能理解,今天他只是捅了那人两刀子,那人就噶屁了,那人如果不是欺负自己的兄弟,他不会和那人过不去,而且当时,他只是想捅一刀,吓唬吓唬他,没想到那人是个二货,一刀都不疼,非要叫嚣。说不敢捅他第二刀。
是谁惯他的臭毛病,不敢捅他两刀,是因为没碰上他张重九。
那人最后是被人捂着胸口抬走的。
道上的事就是那么回事,不能硬杠,越抬杠越是有底火,结局一般都不好。
他打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的确有些意料之外。
张重九没有被撕成碎块,是因为有人要他活着去见他,所以他没有死,只是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他感觉脸热烘烘的,身子也暖和,身子冒出了许多的汗,迷迷糊糊的他想把衣服脱掉,散散热,半天才发现,自己不能动,被绑着。
“醒了就张眼,别他妈的在那装死。”一个声音说道。
张重九慢慢张开眼睛,一团火焰就在自己身前,掠过火焰,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端坐在一张虎皮木椅上。
老头带着一顶羊皮帽子,脖子上挂着一幅手闷子,正在吧嗒吧嗒抽烟袋锅子。
老头的前边坐五个人,四男一女,男的都是清一色的羊皮坎肩,大棉帽,都是三十多岁。唯有那女的一身红色的花棉袄,头上梳着两根大辫子,侧脸看,白白的耳朵,稍微冻的有些红,模样不错。
还有一些站着的人,张重九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被自己剜瞎眼睛的那个人。
“知道你为什么还没有死吗?”老头吧嗒一口烟,硕大的一团白雾就喷出去。
“不死,小爷就和你们干到底,有能耐别一窝蜂地上,咱们一个一个来,狗篮子,谁怕了,谁是王八生的。”张重九不示弱。
“你。”坐在老头左首的一黑脸汉子,要站起来,被老头用烟袋锅子压住肩膀,那汉子就生气的坐下。
“小家伙,毛不顺啊,也好,有点呛茬,是个汉子。”老头笑着说。
张重九有点迷糊,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抓自己来,不就是要为那个人报仇吗,干嘛费这些口舌,难道还要折磨一番。
怎么说,自己也是火里来水里去的,死,也只是一个字而已,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小爷被你们绑了,小爷就认了,狗篮子的玩意,就知道以多欺少。”
“嘿嘿嘿嘿,看看,人家多硬气,男人就应该这样,你们就应该多学学人家,嘿嘿嘿,不过吗,来啊,把他那一堆男人的玩意割下来,看他以后硬不硬气。”老头脸色一变。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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