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达边砸门边叫阵,虽说看上去气势汹汹,言语也够有力度,但总是时不时偷偷回头看身后众人。
他壮起胆子去砸门,主要是担心女儿的安危,但牛家在花火村树大根深,积威深重,光是看牛犊这富丽堂皇的门头,就给余孟达这样的穷人莫大的压力。
真来到牛犊家,要动真格的,虽然背后有人撑腰,余孟达还是有点心里发虚。
所以看似是砸门,最多是力气很大的在拍门,也不敢真闯门进去。
步剑尘看出余孟达色厉内苒,不敢下狠手,不禁出声提醒道:“这么个叫法,怕是叫上一个时辰,也未必有人理会。”
牛犊抢了余孟达的女儿,于情于理,余孟达算是牛犊的老丈人,牛犊未必会派人出来驱赶打人,成是来个闭门谢客,把余孟达晾在这里。
苏缺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朝大门甩了甩头,淡淡道:“破门。”
苏缺一声令下,赵铁寒没有半分犹豫,迈着大步夸夸走上前去,拉开余孟达,抬起大脚“咣”地一声踹在金漆包边的大门上。
“轰隆”
大门,应声而倒,荡起滚滚烟尘。
大门打开,众人还没动,一个鸡不可待的黑色身影“嗖”地从赵铁寒身边掠过,冲破烟尘,冲进了院落中。
率先冲锋的,正是剑仁宗的鸡极分子——黑羽鸡。
黑羽鸡毕竟是混过山头的,深知紧跟大哥步伐的重要性,这种立功表现的机会,怎能错过。
并且这时候表现,不仅是阵前立功,表现给大哥看,更重要的是,给那位素未谋面的,板上钉钉的未来大嫂,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啊。
想想看,大嫂被强人从家里劫掠走,经过一夜的孤独、恐惧、惊吓、甚至可能……蹂躏。
这时候见到来救她的人,即便是只鸡,那也会铭感于心,感激涕零啊。
说不定一辈子难忘,记一辈子人情,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这么关键的机会,作为一只总是智鸡在握的鸡智异兽,怎么会错过。
在来的路上,黑羽鸡就在反复筹谋,想着如何惊艳登场,华丽绽放。
要想抢到这第一救援的功劳,成为第一个救到大嫂的鸡,那就必须抢在所有人面前,找到大嫂,救回大嫂。
并且有机会,一定要给大嫂披上一件衣服啥的,让大嫂在经过一夜的冰冷后,感怀到温暖。
可是……为什么脑海中总是在想大嫂可能已经被……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黑羽鸡拼命驱除脑海中那可怕的,不堪的画面,在偌大的院落中奔腾跳跃,踹开一间间厢房,找寻大嫂的身影。
牛犊家的院落不算小,左右分别有五六个厢房,中堂是会客厅,后堂是宴客之地,黑羽鸡埋头冲向左边一排厢房,挨个踹开来察看。
“咣当”
在黑羽鸡踹开一间门头艳丽的厢房后,一阵香薰暖风涌出,扑面而来。
深谙母性气息的黑羽鸡虽然不识胭脂水粉这类东西,但本能的感觉到,这,就是关押大嫂的房间!
而且这房间的香薰味道如此暧昧,旖旎暖流如此勾人,那混杂着处子幽香的味道如此……
完了,难道真的来晚了?
黑羽鸡踮着鸡脚,脚步轻轻,“嗒嗒”走进厢房,穿过外屋、玄关、帘幕,来到内室,只见里面一张双人大床。
帷幕幽微,床榻散乱,里面一个窈窕女子依稀可见,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正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看到这一切,黑羽鸡心里一个‘咯噔’,鸡心直往下坠。
糟糕,真的来晚了!
黑羽鸡伸出硕大的鸡翅膀,双翅抱拳,努力用最平和的语气,温声道:“大嫂莫慌,我是黑羽鸡,黑是又黑又大的黑,羽是羽毛的羽,鸡是公鸡的鸡,我黑羽鸡是大哥阵前最英勇的先锋,我黑羽鸡听闻大嫂被劫,黑羽鸡我可是心急如焚,担忧大嫂的安危,这才着急破门而入,黑羽鸡莽撞,许是惊到了大嫂,不过大嫂放心,有我黑羽鸡在,这里谁也不敢再进来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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