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并不想彩凤也受这种痛苦,这几年,她对彩凤的照顾是很注意这方面的,不喝生水,不用冷水洗脚,勤加锻炼……她觉得按道理来说彩凤应该是不痛经的,但还有一种先天胎里就带了寒气的,所谓先天性痛经。
江若男前世有个朋友就是这样——妈妈在生她之前一直痛经,生了之后就不痛经了,而她却是第一次来大姨妈就痛经,那边的赤脚大夫都说是孩子把妈妈的寒气带走了,而且说来也怪,她那个朋友生了孩子之后,也不痛经了。
所以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彩凤听了直接摇头:“没有,妈妈,我觉得还好……就是有点点不习惯。”她不适的扭了扭身子。
江若男笑了,知道她是第一次用月经带不习惯,拍拍她的手:“以后就习惯了。”
她到底是没有把那些话说出口,X教育什么的,好像也急了点,至少等彩凤把这事儿先消化了。该说还是得说,但不急于现在。
江若男寻思着,出来便对三个男孩说道:“彩凤是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不舒服的几天,你们是男子汉,在这几天内,要保护和帮助你们的姐姐,知道吗?”
几个孩子似懂非懂点头,明浩最高兴,虽然说担心姐姐流血,但是妈妈都说了没事,他已经放心了,不舒服嘛,就好好照顾就行了,他是男子汉,本来就该照顾女孩子的。
当天晚上,江若男的饭菜明显就做的清淡了一些——该注意的总要注意,后天性痛经,就是平时什么都不忌口不注意造成的,说来幸好这时候还没有冰棍雪糕什么的,不然更难熬。江若男还单独给彩凤熬了个红枣枸杞汤,温热的让彩凤喝下去就出了一头的汗。
陆振军看着家里这些变化,别看他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实做他这般职业的,观察细微,很多事情,不需要细说,便也洞察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江若男又要去彩凤的房间。
陆振军唤住她:“彩凤这是长大了?”
他没有说的那么赤果果,但是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江若男点头:“你猜到了?我还想着怎么跟你说。”
就是亲父女恐怕都很难说这些,何况江若男也不是亲妈,要刻意说起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不说吧,又觉得也不行。
幸好陆振军自己猜出来了,倒是让江若男松了口气:“既然你知道了,那我过去了。”
她挥挥手里的枕头,冲陆振军示意一下,就走出去带上了门。
这一晚,江若男和有些兴奋的彩凤聊到很晚才睡着。
等到彩凤都睡着了,江若男都还精神抖擞。
其实,她心里的激动,不比小姑娘少,这大概就是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态吧。激动兴奋中还夹杂着一种感动——对小姑娘长大的感动,对自己的感动......太复杂了,反而说不出。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彩凤的时候,那是个怯怯的,说话声音细的跟蚊子似的,开口之前一定会先看人脸色,懂事安静到令人心疼的小姑娘。
好在,时光飞逝,也许伤口永远不能治愈,但是时间总能淡化一些过去的痕迹。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怯懦无依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这样一个活泼机灵的小丫头呢?
真的长大了啊!
可慢慢的,江若男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愁容。
明明一切都这样好了,过去的阴影,为什么还要出现呢?
她看了看旁边小姑娘轻松带笑的睡颜,眉宇间的烦躁愈来愈深。
要怎么做呢?她一手带到现在好不容易养的这样好的小姑娘,她可不希望她又陷入泥淖中,甚至是想到她可能会因此闷闷不乐,她都觉得难受。
能瞒就先瞒着吧。
江若男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之后她找机会就跟陆振军说了:“上次妈过来说的那事儿,你还记得吧?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先别告诉彩凤了。孩子毕竟还小,别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让她烦心。你也打好招呼,别让她再轻易来了,也别到学校里吓着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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