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男也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大块结痂的手掌:“没事,那天擦破点皮,涂了药,现在好多了,你看这都结痂愈合了。”
“真的没事?这么大块皮,很疼吧?”陆振军又想要坐起身子,江若男只能帮着他垫高一点枕头,小心翼翼的生怕牵动伤口,又把手伸出去,任由他看着。
当时摔得其实还挺严重的,手掌边缘都擦破了皮,涂了红药水之后,现在开始结痂,红红黑黑的一片,看着其实还是很吓人的。
但和陆振军的伤比起来,这真的太不值一提了。
江若男觉得陆振军的目光有些烫人,不就是个小伤口吗?
她尴尬的想缩回手:“真没事儿,擦了药早就不疼了。”
“对不起。”陆振军却紧紧抓着她的手没放,眼睛黑黝黝地看着江若男,让她有些心慌。
“什么对不起啊?那天要怪也怪我……”江若男说了几句,看陆振军神色怪怪的,只是一味盯着她看,脸上忽然有些讪讪然,“那个,陆振军,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伤口还很疼啊?”
抓她抓得这么紧,都出汗了好吗?
“没事。”陆振军定定盯着她看,良久,才终于呼出口气,“我刚刚好像做了个噩梦。”
他抬手去揉眉心。
“噩梦?”江若男凝眉,不是在昏迷吗?做什么噩梦?
“嗯,一个不太好的梦。”陆振军垂下眼睑,“在梦里,根本没有你……”
他都还没去相看,梦里那个江若男就喝农药自杀身亡了。
“什么叫没有我?”江若男心口突突的跳,却下意识就追问出口。
“就是我们没有结婚,你——”陆振军抬起头,本来想组织一下语言阐述梦境,结果一开口发现,咦,他想说什么来着?对了,做梦!他梦到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只是隐约记得,那不是一个好的梦。
他一脸的茫然,在江若男期待的目光里,等了好久才终于开口:“我、我想不起来了。就是一个噩梦,一眨眼就给忘了。”
很多人做梦其实都是这样的,也许只有在大梦刚醒的时候,才会记忆深刻,稍过一会儿就只记得个隐隐约约了,甚至很多人做梦过后,完全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江若男不知道陆振军是不是这样,但是她脑子里早就想到了杜娇娇的小说,本来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听到陆振军说想不起来了,她还是松了口气。
“忘了?忘了好,反正也是噩梦,忘了最好。”江若男连连安慰他。
陆振军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梦里你不在我身边,真的是一个噩梦,可怕极了。”说着他忽然抓着江若男的手举起,将人拉近,“若男,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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