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榆事务所。
日上三竿,钟表指针走到正午十二点,事务所门口却仍旧挂着“歇业”的牌子。
每天都在嗡嗡运转的维修器械今天终于关机,静悄悄地缩在一个角落,像个乖巧的小孩。
“脑壳疼得要死,”冰皓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卧室,熟练地抽出一支止痛剂打在胳膊上,“什么破卡牌这么麻烦,我要拆了它。”
“她好像被什么困在那里出不来……时间太久,精神负荷太重,”姞梁枍低沉的声音从身后悠悠飘来,“再这样下去我要请医生了,或者申请强行终止委托。”
血液每次脉动都会带起太阳穴一阵突突地疼,这令本就喜欢咕咕的冰皓琪更加无心写文,幸好存稿还有最后两三章,勉强可以维持一阵。
针剂止痛剂打进去之后,使人心烦意乱的头部剧痛逐渐消失,但冰皓琪知道疼痛本身没有真的消失,只是自己感觉不到罢了,状态并无好转。
不过好歹对酸辣粉提起兴趣了,赢。
她正打算拿出一袋酸辣粉料包,门外忽然传来门铃声。
“不是挂了歇业牌子么?”冰皓琪直犯嘀咕,想着到门口瞅一眼什么人也没关系。
一刻钟后。
松希明收回按在付沧钊眉心的手指,顶着姞梁枍和冰皓琪紧张焦灼的目光,说出自己的判断:“这次的卡牌使用了循回结构,主角通过某种手段篡改了循环条件,把启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只要没达成她想要的结果,就得进入新循环。”
“那她该怎么出来?”姞梁枍急切问道。
“情况在好转,”松希明淡定一笑,看得冰皓琪目光呆滞,“这孩子似乎跟主角做了什么交易,让对方信念动摇,一点点蚕食控制权……”
姞梁枍顿时喜笑颜开。
“不过,”松希明话锋一转,“针剂止痛剂和精神缓释剂得提前准备好,一旦她苏醒就立刻注射。注意颈环提示,如果一直没有好转,送她去医院挂精神科急诊。”
“我知道。”姞梁枍点点头,握紧了付沧钊汗涔涔的手。
暗蓝色发丝被汗水打湿糊在额头,眉头皱紧到几乎可以榨汁,嘴巴微张,凑过去就能听见痛苦的呻吟。声音很小,听在姞梁枍和松希明耳中却格外揪心。
脖颈被暗红围巾遮住,不用姞梁枍翻开都能猜到底下颈环亮了黄灯,甚至红灯。
冰皓琪表面看不出异样,双臂环抱胸前倚墙站立,和姞梁枍她们刻意拉开些许距离。
盯了一会儿,脑袋不由自主垂下,而后一个激灵醒来。
顺着这份困意,冰皓琪摸到付沧钊旁边,搂着比自己强壮数倍的少年躯体再度入睡,彻底忘记在此之前她想吃酸辣粉这事。
正如松希明所说,付沧钊这边越走越顺。
以丁爽和袁琴各自母亲为开端,沈雁寒逐渐联系上班上每个女同学的母亲,如果发现对方有轻女重男倾向,一定坚持劝说直到改变想法——倒也不至于非要拉到同一战线,只要对方松口就行。
在老师不知道的角落里,妈妈社群初步建立。
身为一位母亲,沈雁寒深知带孩子的同时照顾家庭有多么辛苦,便租了学校附近一间空闲的商铺,稍作改造便成了一个托班,女孩们放学后就可以在托班里自习或玩耍,直到妈妈们过来接人。
托班刚开始的时候,付沧钊心里还在奇怪,会不会有那种双职工家庭,下班时间又晚,又希望孩子早点回家?
对此,沈凌薇在脑内解释道:“那也得看什么学校,向阳附小属于贵族学校,能送孩子过来读书的非富即贵,住处一定不会太远。就算很远,也会派司机过来接送,没你想的那么紧迫。”
“那咱妈为啥……”付沧钊忽然意识到什么。
“为了social嘛!”沈凌薇笑了两声,“社交能力都是从小培养的,妈现在有意识培养班上这些女生的性别认同能力,女孩子在一起玩得久了,就算有些矛盾,她们也会下意识倾向女生,就不容易混进男生堆,当一个‘假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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