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我的内心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即便是师公强烈要求的。
可是看着师公消瘦的身材,浑浑噩噩的病态,从跟我说完要催眠之后就一直半睡半醒,意识不清醒,都让我很担忧。
看出我担忧的温宁在一旁劝慰,“既然是师公的要求,你就了却老人家一桩心愿,如果你不做,也许老人家终究是不安心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此时此刻,这种安慰却出奇的管用。
时间转眼已经来到午夜,我站起身,病房都熄灯了,好在是单人病房,不然做这种事情被其他病友发现一定会惊动警方,把我们当做神经病抓起来的。
温宁帮忙清理了桌子,我将蜡烛拿起来点燃,不知道是不是蜡烛太细的关系,烛火非常微弱,也许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觉得火光不是暖黄色的,而是散发着绿油油的光。
将蜡烛小心翼翼的放进灯笼里,灯笼是纸糊的,我很害怕一个不小心将师公小心翼翼维护的灯笼点燃。
烛火透过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没有了之前那种阴祟的感觉。
“我开始了。”
深吸一口气,之前想是一回事,如今要亲自动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别紧张,这不会对师公的身体造成负荷的,而且咒语你也都烂熟于心,不会有问题的。”
温宁给了我坚定的眼神,我点点头,开始对师公进行催眠。
师公睁着眼睛,眼珠子是可以动的,他明白我要开始对他进行催眠,但是他无法开口说话。
“师公,我要开始了。”
念出咒语,拿着灯笼绕着师公头部尤其是眼睛的地方开始转动。
随着我咒语的进行,师公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出奇的是师公病态的状态得到一丝恢复,甚至脸颊出现微微的红晕。
我知道这并不是正常的红晕,而是催眠导致的。
等咒语最后一个字结束,师公的眼睛异常明亮,竟然开口说话了,吐字清晰,底气十足,完全看不出是得病的病人。
“你想知道什么?”
温宁见我发呆,赶紧推了推我,让我赶紧想问什么就问,不知道催眠术能维持多久,不能浪费。
反应过来的我立即开口询问,“师公,我想知道我父亲也就是张宝军为什么会跟齐天元有仇,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齐天元是否追杀过我父亲,我父亲去过苗疆吗?”
问出心中一连串的问题,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
师公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叙述了当年的往事。
这件事还要跟周警官提到过的那次事件开始说起,当时周警官在调查我父亲过往的时候就曾经提到过,他当年还跟着师公做白事的时候曾经接了一个工作,就是给人家做白事,结果尸体不翼而飞,都惊动了警察调查。
可惜就是找不到尸体,到现在还是一个悬案呢。
不过其实这件事并不是没人知道,至少师公,我父亲还有齐天元三人是知道内情的,因为始作俑者就是齐天元。
别看父亲跟齐天元只是跟着师公做白事,扎纸活,买冥纸一类的东西。其实他们还是有特殊手段的,我父亲是个实心眼,心也善,一向对师公的教诲认真遵循。
但齐天元却不是一个善茬,他竟然偷学禁术,尸体就是他盗走的,为的就是实验禁术。
本来藏匿的很好,直到偷尸被师公跟父亲发现后,才东窗事发。
师公恨铁不成钢,想要清理门户,却不曾想齐天元气候已成,根本不好对付。我父亲当然要为师门清理门户,所以便跟齐天元彻底闹掰。
但是我父亲循规蹈矩,他那点手段又怎么会是齐天元的对手,一路被齐天元追杀受伤,最后停在了苗疆,这也是笔记本上记载的父亲受伤被苗女救了的来源。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齐天元还耿耿于怀,曾经出现在我们村附近,还在找寻我父亲,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他非要致曾经的师兄弟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吗?
我捏紧了拳头,齐天元,如果真是你做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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