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兽山深山中,住着一对父子,父亲四十岁,突发重病卧床不起,儿子为了寻找给父亲治病的药材,不慎跌落山崖,后被山中野兽惨食,尸骨无存,圣女才将你伪造成儿子的身份,让我接回来的。”
“大伯,你跟师祖给我交代的,我都记着呢,后面就是众兽山我的那个病重的父亲也病死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深山中,然后就是你去众兽山打猎时恰巧碰到了我,见我一个人可怜就将我从深山中带了出来。”
公孙止和蔼地一笑,继续问道:“那你又是怎样修炼到‘地仙境’的?”
“我众兽山病重的父亲,本就是一个达到‘地仙境’的修炼士,从小他便在众兽山中捕猎各种野兽为我淬体,遍采山中灵药为我炼灵,他为我十四年如一日般呕心沥血的付出,才有我今日‘地仙境’的修为。”
玄猿一口气说完,再看看公孙止依旧紧张兮兮的神情,便又保证道:“大伯,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昆仑山的事的。”
公孙止可掬地笑道:“侄儿,我也不想让你保证什么,只要你记得就好。”
“嗯嗯,大伯。”
玄猿和大伯伯母拉了会儿日常,公孙止便让玄猿早点休息,自己拉着老伴一起出去了。
等大伯、伯母离去,玄猿关起房门,在地上做了一千个俯卧撑便也上炕睡了。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做一千个俯卧撑,是他来到夏岐城做的第一个决定,他还想要继续保持着在昆仑山之时每天锻炼的习惯。
翌日,东天之上刚翻上一抹鱼肚白,玄猿就已经醒了,本来挺能睡的他今天起得特别早,他兴奋得一夜没睡安稳。
稍微洗漱一番,他便轻手轻脚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一路小跑,不到一刻钟时间,他就已经站在了地仙营门口。看着地仙营内空荡荡的院子,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探探脚,怯怯地一步跨过地仙营的大门。
玄猿本以为此时的地仙营内还没人,但他刚一脚跨进大门,一双眼睛便从角落看向了他。
玄猿转头,只见正看着他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大点的少年。此少年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灰衣,灰衣虽旧,但洗得很干净。晨曦中,陈旧老成的灰衣平白将这个少年衬托的虚长几岁。
少年看了一眼玄猿,便又弯腰扫起了地上的灰尘和落叶。扫地动作沉稳熟练,对待工作一丝不苟,随着他胳膊摆动的扫帚挥来挥去间,地面已是一尘不染。
少年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但只要是见过他这双眼睛的人,都会记住他,玄猿也不例外。
少年的眼睛浑圆、墨黑而又深邃,这是玄猿见过的最有吸引力的一双眼睛。
玄猿情不自禁地走向了这个灰衣少年,主动打招呼道:“嗨!”
灰衣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玄猿,便又做起了自己的扫地工作。
“嗨!我叫玄猿。”
玄猿捡起一片落叶,把玩着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灰衣少年停住了,这是他来这儿做清洁工兼门卫以来,第一次碰到有人主动问自己的名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地仙营士们,没人愿意主动和他说话。
灰衣少年语气平缓地答道:“我叫常先。”
“常先啊,常先你好,我叫玄猿。”
玄猿再一次自我介绍,见常先没有说话,便又找话题聊道:“这么早就打扫卫生了,辛苦辛苦!”
常先抬头,会心一笑问道:“你是这儿的新营士吧?”
“是啊是啊,我今天是第一天来地仙营报到的!”
常先略作迟疑,道:“可是据我所知,地仙营招营士的制度是每半年一次,今天,可不是招新营士的日子。”
“对啊,我是我大伯介绍进来的。”
“难怪!”
常先的这句“难怪!”声中,夹杂着多少对世事不公的抱怨与无奈!
在父亲死去的第二天,常先便亲手将他的父亲埋葬,然后拿上家里所有的积蓄,一个人从离州赶到了中州夏岐城,他此次来夏岐城,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他答应自己父亲遗愿——进天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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