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几分钟的情绪酝酿,获得和失去在交错,兰鸳的承受能力达到了顶点。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放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
黑枝看见情况有了转机,立马放下大砍刀,朝着女儿冲了过去,顺便把尤戏一脚踹开,将兰鸳抱在怀里:
“孩子,别哭,别哭,估计就是长得像而已,你忘了我们这里是什么小镇了?”
黑枝脸上装着委屈,心里实际上乐开了花,兰鸳给他讲过这件事情,今天要是能解开这个心结,断了这个念想,对他这个新晋干爹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这个小鬼有点东西,刚来就给我解决了一件天大的心事,某非真是我的幸运星。不行,占星师的预言一向很准。我得好好改改态度,把这小子留在这,要不然认个干儿子也行,一下子就儿女双全了。黑枝偷偷瞄了尤戏一眼,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他先离开。
哎,果然幸运这种事情就和我半分钱关系没有。这他妈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美女,还搞出这种事情。按照我的经验,估计是连朋友都不好做喽。尤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人灰溜溜地从门口出去,打算去外面散散心。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落下山。
尤戏灰溜溜地走在草地上,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路上遇到一个水潭,他看到了里面的自己:
一个看起来很幼稚的小胖子,感觉只有十四五岁,但实际上已经二十一了。
小镇里住在很多人和动物,但是每一户都隔得很远,而且大部分明显能看到里面安装了一种特殊的隔离措施,正方形或者长方形的隔离玻璃,时而显现时而隐身。
现在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但是我的身体仍然是老样子,不饿也不渴,但是可以品尝,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状态。
走了一会心累了,实在不想走了,尤戏蹲在一个小山丘的后面,捡起一根树枝。用树枝在地上画画,或者挑一挑草茎,戳一戳小花,像是回到了童年,用起了那个时候的散心方式。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奇怪又熟悉的声音:
“小迪,爸爸在这。”
“小迪,你闻到花香了么?”
“小迪,你又长高了!”
“小迪,你是最可爱的孩子。”
......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尤戏立刻扔下树枝,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山丘的背后也蹲着一个人。
白色荧光的标志很显眼,齿轮正教的袍子正在发光。
莫非这是那个小迪,尤戏对于那个孩子的记忆,还清晰地记得。毕竟恐怖的东西印象深刻些,就像贞子一样。
看到有人来了,小迪稍微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他那个磨损的魔方,朝尤戏这边递过来:
“你听,我的爸爸,这是我的爸爸,他还活着。”
现在的尤戏可以说话了,但是却又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之前的想法。
直到听到魔方里陆续传来的声音,一下子来了灵感:
“额,他还活着,你的爸爸还活着。但是我的爸爸,我却永远也找不到了。”
原来小迪是来自这个小镇,怪不得我没在齿轮正教的教堂里看到他,看样子他的袍子像是捡来的。尤戏走了过来,坐在了小迪的旁边。他知道这个小男孩精神不正常,但还是这样做了。
小迪和他很像,说白了大家都是智障,只是程度不一样罢了。
几天没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夜的月色衬映,小迪的脸似乎又黑了不少,眼框也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有人向光生长,有人是黑暗的孩子。
听到尤戏的话,小迪没有说话,也是愣了好一会,逐渐停止了魔方的转动。
但只是过了一会,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反常地安慰尤戏道:
“你的爸爸不见了么?我可以帮你找找,你不要伤心,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小迪朝尤戏靠近了一些,用黑乎乎的小手替他擦去一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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