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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辉已经昂扬殆尽,移动的骄阳像是行走的巨人,将自己一半的面容娇羞地藏在一座山峰里。柔柔弱弱的光粒,已经失去了刺眼的笃傲,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和漫天温柔的霞波。
地图始终只是地图,不像是卫星的鸟瞰图,通过调整显示屏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而这潦草的几笔图画,在使用起来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草籽和掺杂着黑乎乎的淤泥与从衣服里暴露出的皮肤上黏连着,树叶和几根枯黄的草茎在发丛里编织窝巢,血液的腥味传递着铁绣的味道。
由于一开始的自大,盲目地进了一片杂草小树林,再加上地图实际上过于简略,与实际相差过大,尤戏进入了一个茂密区。
现在他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与之前的富家少爷形象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净化带来的效应显然并不适合逃亡,洁白柔嫩的皮肤是树枝和杂草最好的猎物,没有了一层厚的皮肤老茧,这具身体反而成了他最大的累赘。
齿轮正教的黑色袍子,脚上是用细密的布裹成的鞋子,裤子和上衣连在一起像是紧身衣一样,整体的风格就是简约和贴身。
手腕和脚腕的关节处并没有得到有效的保护,唯一的优点就是这袍子和衣服的材质还不错。尤其是袍子,不沾泥土和杂物,还能保护大部分身体,重量很轻,质感柔和,绝不是凡品。
卧槽,我莽夫了。没想到这林子看起来不大,实际上这么复杂,像一个用无数植物根茎编织的泥潭。尤戏舔拉了几口右手,一道三四厘米长的伤口被唾液清洗感觉。
常识使然,他又抠了一点干土敷在上面,尽量减少出血和防止感染。
白白胖胖的小脸上已经满是小的划痕,血痂在伤口的缝隙处隆起,再加上红肿,看起来像是许多隆起的小山脉。
实际尤戏之前也没在意,直到穿上才发现,身上的袍子实际上是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一个连帽的披风,其上印着齿轮正教的徽章标志,另一部分是和里面的连体紧身衣一样的材质,在背部和披风粘连起来,然后其他部分再用普通材质代替,最终压缩成一件完整的袍子。
这些家伙偷工减料,这可是要遭天谴的。尤戏手里拿着一块刚刚被树枝挂下来的碎片,满嘴都是压抑不住的愤怒,身上的紧身衣的部分已经被撕裂好几个口子,幸好里面的皮肤还没有出现大的伤口。
“啊!”
常言道愤怒使人倒霉,骄傲使人落后。这不,尤戏刚刚才抱怨了一下,就又摔到了一个大坑里。
在树林里面潜藏着许多肉眼看不见的凹陷坑,一不小心脚踩空了,就肯定得摔上一跤。轻者擦破皮肉,重者骨折出血。
尤戏之前确实听到后发发出的爆炸声,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凭感觉像是有人打起来了,也没往心里去。
我求求您了,放过我吧,树伯伯,坑叔叔,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放我一条出路吧。尤戏好不容易才从坑里爬出来,这会突然改变了思路,先认个怂,搞点仪式感。因为他老感觉这个小树林是活的。
要是拖到太阳下山,真的要死翘翘了。
还真巧了,这一求饶,真的管用。太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只剩下一点点残留的余晖。
而在尤戏将一些遮挡住视线的树叶推开之后,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树林,眼前已经是一片平坦的草地。
“我终于出来了,我太高兴了,咳咳咳......”
由于太过高兴,嗓子里卡了一口老痰,焗得脑袋通红。
新鲜的空气,伴随着一阵凉爽的风,像是到了海边一样,就差一个靠椅,往下一躺,享受一会平静的生活。
突然间,尤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凑了上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吐出一口心头血,一下子当场猝死过去。
“老妹,你咋知道这里有条道?”
是这个家伙。兰鸳的蓝色眼睛光溜溜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像是从灾区来的小胖子,脑海里隐隐约约出现之前在教堂里的记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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