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闻言有些诧异:“你也知道季河?他当年可是整个天舜无人能比的神医!”
“那是自然,”我点点头,心里生出一股苦涩,眼眶不经意间湿了,“他是我的父亲,只可惜再也回不来了。”
春桃脸上有些动容,道:“节哀,他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俞生掏出一块手帕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别哭,先看看这里有没有关于你父亲的线索吧。”
我一想也是,止住泪水道:“我们分散开找吧,春桃你去一楼看看,我去二楼。”
“我陪你去。”
俞生道,拉着我的手往二楼走去,一边的春桃急步追上,指着我们嚷嚷道:“喂喂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存心想把我丢下?我,我也要去!”
“春桃,这里可不是桃花岛,万一你跟去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俞生在一边打趣道,春桃见他明显话里有话,正欲争吵,就听见酒坛那边传来一声呻吟。
我心里一惊,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会不会是幻听了?再一看俞生,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太对,而春桃已经冲到了酒坛那边,仔细搜索起来。
“快来,这里有人!”
春桃说着搬开几个酒坛,我们一起围了过去,发现在酒坛后面竟然瑟缩着一个与太子皎极其相似的白发少年,刚刚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那少年的脸色十分苍白,额头上不断渗出细汗,一下一下地抽搐着,一看就是病了。我连忙替他诊脉,发现他的脉搏跳得极快,而且十分微弱,再一摸额头,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快!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清热解毒的药草,最好能找些纱布,这孩子快不行了!”
我焦急地说,迅速脱下那少年沾满血污的衣服,发现他的肩膀上被人用剑割开了一道大口子,已经溃烂发炎了,回头却看见两个人还愣在那里,不由有些气恼:“你们怎么站着不动?没听懂我刚才说的?”
俞生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可现在出去难保不会被人抓住,一旦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去采药,一个人出去总比三个人一起去隐秘。”我说着找了个破篓子背在背上,对俞生说,“你和春桃照顾好他,我一会回来。”
“可你……”
春桃说着想要拦我,俞生拍拍她的肩,安慰道:“让她去吧,她毕竟是那个人的后代,能照顾好自己的。”
我没有去理会他们,独自一人回到屋子里打开门走了出去,今夜月光皎洁,隐约还能看到几盏微弱的灯火,看来今天能见度不错,找到草药的概率比较大。
为了保证自己不会看错,我用枯枝做了个火把,举着火把来到了我们藏身的木屋的后院,发现这里竟然狂乱地生长着一片草药,心里不由得一喜,连忙采了几株,往木屋走去。
就在这时,我颈后忽然一凉,一把刀不知何时架上了我的脖颈,我回头一看,冷汗刷得下来了。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飞鱼贴里,身形魁梧,腰上配着刻有“禁”字的令牌,此时正冷若冰霜地看着我,道:“你是何人?为何到了子时还在街上游走?”
完了,这一路上我都没有注意过时间,居然触犯了宵禁!
我急中生智,连忙编了个谎话:“我,我是季河大人的徒弟,此番是在寻找草药为人治病。”
那禁卫军闻言神色颇为诧异,语气激动:“你认识季河?他现在在哪?”
“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道,那侍卫的神色由震惊转为失望,最终定格在绝望上:“季河大人,当初被害时,我早知道其中有冤情,可等我找到线索,他却……”
我闻言心下一惊,意识到他可能是父亲的旧识,问:“你知道他当年被害的事?他究竟怎么了?”
“这事说来话长了,”那侍卫叹了口气,惋惜道,“他当年可是举世闻名的神医,全国没有几个不知道他的,可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刚正不阿,脾气又倔,结了不少仇家,那姓王的御医就是其中一个。”
“你是说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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