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府,正院。
“夫人,即然你们要奴婢帮着小姐去贝勒府里争宠,那就先要给奴婢足够多,也足够大的权力。
毕竟这时间可不等人,就依着小姐她现在的这个性子,你们难道还指望着她能一进府就得宠?”
木兰故作一副你别妄想搞笑的模样,暗地里却一直在观察着上位的马佳氏。
在这钮钴禄府里住了这么些天,她还蛮奇怪的,这马佳氏对她的容忍度也太高了点。
她试探了几次,一般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马佳氏基本是回回都答应。
木兰暗自疑惑,不知是自己身上有她所图的东西,还是这马佳氏真就只为了让自己照顾好她女儿?
唉,怪只怪她倒霉的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搞得现在连对面的人是敌是友都分不清,完全就是个两眼一抹黑的睁眼瞎。
这段时间,她暗地里查探了一番,别以为她舍出去的那些小东西没用,也别以为她是真的喜欢听那些小丫鬟间的闲聊嬉闹。
在那些闲聊的家长里短里,她可是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期间那些小丫鬟们为了争得她的好感,可是纷纷上赶着,抢着给她提供了不少线索。
她知晓在自己被接来这之前,这钮钴禄府里根本就没有关于她的一点消息,就只有马仁夫妻俩被指派了出去。
后来再细细打探,她也知道以前京城里也从没听说过有她这么个人,这么一来,她的来历和身份就显得更是神秘了!
想来要找回她失去的记忆,还真就只能指着这钮钴禄府了。
借着上次帮他们把脉时,他们各自看她的眼神,还有对待她的态度,木兰决定把突破口定在了马佳氏身上。
马佳氏见着木兰这强硬和不甚恭敬的态度,她略感心烦为难的扶额,半晌后才皱眉问:“那不知,木嬷嬷你想要怎样的权利?”
马佳氏觉得这个木嬷嬷还是不说话的好,她这一说起话来,能噎死人。
虽然她满嘴自称“奴婢奴婢”的,可听那口气,竟是比那做主子的还嚣张傲气。
只可惜因着那惊天预言,没有她弱点和把柄在手的马佳氏却也不好直言指责,只能暗自郁闷不悦,觉得自己真该叫人好好的教教她何为“主子”,何为“奴婢”。
“当然是能直接管束小姐她言行举止,和坐卧饮食等一切的权利。”木兰见她这么说话,那马佳氏都不生气,最后竟还妥协了,难道是她这火候还不够。
“夫人,毕竟奴婢可不想再见着小姐她因为贪吃而身体抱恙了。”木兰暗指前些天钮钴禄芯兰因为贪吃那麻辣鹌鹑,而导致脸上又新长了许多疙瘩的事。
马佳氏闻言无奈又无语,想着前些天指着脸上那几个大疙瘩在她面前哭兮兮的芯兰,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现在见着对面木嬷嬷那暗含指责意味的眼神,她竟觉得有些羞愧和难堪,这女儿没教好,说来还不都是她这个做额娘的错。
“夫人,奴婢看了你们给的资料,这个四贝勒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性子很是冷傲,掌控欲也强,只看他建府几年就把府里围得像个铁桶一般就可知。
他这说一不二的性子,恐不喜别人对他的话有半点违抗,依着小姐如今的口无遮拦,对上了是绝对要完。”木兰细细点评,又接着继续。
“夫人,先不提小姐的性子如何,就说这自控能力,小姐她也太差了,竟因那小小的口腹之欲而不顾身体,害得自己容貌有损,小姐她要真就这样进了贝勒府,恐怕也不是夫人您想看见的吧?”
闻言,马佳氏更觉无奈,心里也知道木嬷嬷她说的对,可对着这唯一的女儿,她就是狠不下心,在得知了那惊天预言后,她对着芯兰就更是疼宠了。
虽然近段时间,芯兰那孩子学规矩倒是认真老实了,看着比原先要好了许多。
可这说起话来,却还是喜欢带着些忌讳的字,性子也依旧很是冲动,在不经意间就很容易做错事。
如今在这府里没人跟她计较,可要是以后去了贝勒府,那些人可不会容她,指不定就会平白得罪人被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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