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一旁的香豆见状苦笑,这小姐怎么就是不忌口,老是说这些个忌讳的字,还越是提醒越是要说。
“你这孩子急什么,额娘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
马佳氏强硬的拉下她捂脸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后,安慰她:“这没什么,就是火气大,你随了你阿玛,是容易燥热的体质,以后少吃那些荤腥油腻的食物,慢慢的就好了。”
“阿玛真是太可恶了!”钮钴禄芯兰听了这话嘟嘴抱怨:“害我长这些疙瘩,难看死了!”
真可惜,她怎么就随了阿玛的体质呢?
要是随了额娘的该有多好,到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也不用担心会长这些难看的疙瘩了。
马佳氏摇头不理她,看向一旁的香豆问:“这大夫怎么说的?”
香豆忙上前回话:“回夫人,陈大夫说了,要小姐忌口,再用几副清火的汤药,过几天就好了。”
“这就好。”
马佳氏伸手拉过还试图遮脸继续躲避的女儿,教训道:“你呀,也不要嫌药苦,老老实实的忌口喝药,以后长点记性,少吃点那些荤腥酸辣的。”
“可我就是喜欢吃肉嘛!”钮钴禄芯兰不乐意扭头。
“以后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马佳氏摆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我和小姐有话要说。”
“是,夫人。”丫鬟们都退下了。
“你这马上就要进贝勒府了,可不能继续由着性子胡来,这以后嫁了人,可不能这样。”马佳氏柔声劝着。
“嫁人?”钮钴禄芯兰不悦的撇嘴气呼呼的反驳:“我那哪是嫁?”
见这口气苗头不对,马佳氏皱眉问:“怎么,你还不乐意,那可是皇家的阿哥,是贝勒爷,更别说以后……”
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说是格格,还不是妾!”
钮钴禄芯兰赌气的低头揉着手里的帕子。
妾是什么?不就是个玩意,随着主子们的心意摆弄。
她在钮钴禄府里是大小姐,可要是进了四贝勒府,她也就跟府里的那王氏刘氏一样,是个能让主子随便打发的东西。
这以后要过的日子,她现在只是想想就觉得难受。
见状,马佳氏心酸软成一团,怜惜的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
原先他们夫妻俩本是想托关系,让芯兰中途落选自行婚配的,所以才没有约束她的性子,可后来出了预言那事,这条路却是行不通了。
要是那羊皮上的预言是真的,那她的芯兰可是……“半条凤命”!
他们怎么能毁了女儿的未来,如今也只能按着预言上的安排一步步的往前走。
幸好那个关键人物“木嬷嬷”已经找到了,接着就是进贝勒府,以后这一步步的,可不能随着心意乱来。
“傻孩子,这怎么一样呢?”
马佳氏拍拍女儿的小脑袋,抬起她泪眼汪汪的小脸,问:“你以为这格格就跟咱们府里的那王氏刘氏一样?”
钮钴禄芯兰闻言,迟疑着咬唇点头。
这……难道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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