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三正一脸悲怆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的是他娶的妾室柳夫人。
“老爷,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下人们有没有把灵堂布置好。”
柳夫人主动离开,时三也没有阻拦,他现在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中年丧子的痛是超乎想象的。
书房里各处都挂着书画,看上去十分雅致,只是那画中的山水花鸟和笼罩在时三心头的哀伤格格不入。
“时老爷,还请节哀顺变。”
蔡顺主动对着时三搭话,时三以掌捂面,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凄凉悲怆。
“节哀顺变都是屁话,你要是死了儿子,你节哀顺变一个我看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也算是仪表堂堂,我本想以后将家业托付给他,哪曾想过他会死在异乡……如今夫人还在家中等着我们归来,我父子共同来洛城,带回去的却只能是我儿子的骨灰。天气这么热,山西又那么远,我连步儿的尸首都带不回去,叫我怎么节哀顺变?”
时三本就沉浸于悲痛之中,哪管面前几人的身份如何。
蔡顺看了看身旁的其他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李自归那张人畜无害的和善脸庞上。
主动提出要来时家吊唁的人是李自归,现在他可不能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总要说些什么才行。
李自归被蔡顺如此盯着,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蒙混过关下去,只得主动对着时三开口。
“时老爷,在下怀疑令郎之死,其中另有蹊跷。”
听李自归这么说,时三放下手掌看向这个陌生的青年,注意力一瞬间便全部放在了他的话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儿子会死在洛风场西域人举办的驯兽表演里,并不是个意外。”
李自归此话刚一出口,他便下意识看向了书房门口的方向。
他能感觉到书房外的窗边有人,而且那人由远及近步伐沉稳,显然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应当还很好。
冷红楼也察觉到了书房外面的动静,在李自归偏头的一瞬间她已经快步冲了出去。
很快,书房外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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