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禹的脸立刻就堆满了阴霾。
“竖子安敢欺我!”他立刻就对张贺充满了仇恨。
这次事情要是搞砸了,他可是少赚五百金!
那可是五百金啊!
足可在长安城外买一个庄子了!
刘据也注意到了李禹的神色,关心的问道:“李禹,你怎么了?”
“没什么……”李禹连忙强颜欢笑道:“臣忽然想起一个事情,请家上恕臣先行告退!”
因为刘进等人来的太快,他的图谋破产。
所以,他现在要马上去处理手尾了。
至少也要通知李循——你的事情,不是哥不给力,而是有人搞鬼,让李循做好准备。
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将来事发后被李循咬出自己来。
于是,当张越跟着刘进,带着赵过,走进太子寝居时,恰好迎面与李禹碰了个面。
“长孙殿下……”李禹在刘进面前还是很谦恭的。
然后,他就看着在一旁站立的张贺,对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但意思却是很明白了。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张越身上,微笑着道:“这位就是张侍中了吧……在下李禹,久仰侍中大名了!”
张越闻言,微微欠身,拜道:“不敢,不敢……”
李禹的名声,张越在建章宫里也有耳闻。
据说,这人是太子刘据的心腹、亲信,受重视程度堪比太宗时的邓通、先帝时的周仁。
而李禹与那两位前辈一般,都是爱财如命,号称拿钱办事,童叟无欺。
去年天子出幸雍县,巡视北地,太子受命监国之时,就有许多人送钱给他,将自己的亲人从牢狱里解救了出来。
而且,张越还听到了一些消息。
据说,李禹与在匈奴的李陵,仿佛还有着联系……
这个事情,难说真假。
可能是有人在造谣生事,就要是对刘据不利。
也可能是真的……
李陵在匈奴,是匈奴单于的东床快婿,独立掌握了一个部族。
势高权重,远胜当年在汉室时的威风。
虽然史书上说李陵在匈奴,不肯为匈奴人谋划任何与汉室的战争,也不给匈奴人出力。
但……
作为匈奴的右校王,想要跟汉朝的亲人通信,轻而易举。
而且……
张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太史公用了无数证据和美化的言辞来妆点李陵。
然而,张越却知道,再过四年,李广利最后一次出征的时候,李陵所部就遇到了商丘成率领的汉军。
而他没有像太史公说的那样‘不与汉为敌’,而是与汉军交战。
更重要的是,历史上,武帝死后,李陵的好朋友们,譬如上官桀、霍光、张安世、苏武,都写信去请李陵回来。
但他终究没有回来。
张越不敢去妄议和裁断,李陵的内心。
也无法指责李陵,毕竟,他全家都被冤杀了。
最孝顺的母亲,也惨死刑场。
换了任何人,内心都必然充满愤懑和怒火。
以汉人的性格和个性来说,李陵有一万个理由帮助匈奴人与汉军为敌。
但他却没有主动参与和谋划任何对汉作战计划。
在这个方面来说,李陵还是值得尊敬的。
但……
“我是穿越者啊……”张越在内心呢喃着。
在穿越者眼中,李陵的行为,已经是形同卖国。
虽然他并未主动的做对汉室不利之事,但他在匈奴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祸患。
李陵是谁?
李广的孙子,大汉帝国最杰出的年轻将领。
浚稽山一战,五千步卒打八万匈奴骑兵,还能坚持数日,甚至差点突围。
更夸张的是——事实上,李陵所部根本不是步卒。
他们是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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