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嗓子里冒烟,干涩的声音,竟带上了哭腔怒喝道:“武烈王,你,你何苦如此绝情?我孙儿是我王家独血脉,你饶了他,府上愿意赔偿,你要多少?”
“肃毅先王一命你拿什么赔偿?”猛听一声暴喝,大江北岸烟尘四起,外出剿匪的三位郡主杀回来了。
怒喝的事五郡主李负剑。
李征不悦,喝道:“今日一杀害民贼,二杀擅闯沙场逆贼,与家仇何干?不得胡言!行刑!”
五头牛奋力向五方猛冲,但听惨叫一声,大长公主唯一嫡孙,就此被扯成了五片。
没有人喝彩,也没有人起哄。
大长公主的凤辇,天下人都知道那是她自己打造的,可人家说是太宗皇帝赏赐的谁能怎么办?
一日之间,大长公主女婿被打碎脑袋,唯一嫡孙被五牛分体,她岂能善罢甘休?
凤辇上,大长公主一声惨叫,从凤辇上一头栽了下来。
青衫长子呆了足足有十几个呼吸才啊的一声,眼睛也红了、自己的本事也忘了竟然策马向李征冲来。
李征便笑了。
这就对了嘛。
既要得罪那老虔婆,不叫她满门死完,难不成以后还要与她整天吵架?
他侧耳听到镇淮门上并无诏命,便侧身让过,拽住那文士腰带一把撤了过来,掉转过去提着双腿,如擒蛇杀鳝,只在手里卿卿那么一抖!
吴三桂远远看到不由慌忙策马走出数十丈去。
这一招他太熟悉了,就这轻轻一抖,打出去的力气何止千斤!
便是他这样的沙场猛将也会被这一抖扯断脊椎骨!
这是玩大枪到了极致的大行家!
李征丢手一扔,早被活活疼死的大长公主唯一嫡子落在地上,死了。
他硬气,一声都没吭的便死了。
跪倒在尘埃里的大长公主刚被几个侍女叫醒,见状又惨叫一声,这一次真丢了半条命。
李征提着熟铜锏又下了小土丘。
……
镇淮门楼上,君臣军民都看呆了眼。
当着大长公主的面打碎其独亡女之夫脑袋,又将她唯一嫡孙扯成了五片,如今又抖碎了王家满门唯一的希望一身的骨头。
他这是呼吸之间将飞扬跋扈六十年的大长公主一家给灭门了啊!
大江北岸的三位郡主和看到仇人怒发冲冠的李破虏,以及亲卫营调换进来的河西营的老兵都呆了。
这该说什么?
欢呼大仇得报、还是准备看二圣若不对劲便杀过长江去?
“太上皇诏!”蓦然,曹化淳飞马赶出城门大喝道。
李征走马凤辇之前,揣着手做早马背上瞧着他。
曹化淳对地上惨状视若未见,传诏道:“太上皇口谕,但凡留这孽障今日活着,怎样处置,可由大宗正处置。”
“大宗正谁?叫!”李征点头。
曹化淳:“……”
“哦,想起来了,我还是大宗正。”李征恍然,下巴指了指没人敢再叫醒的大长公主,“叫大宗正府告示于天下,大长公主李某某不孝于太祖、不忠于二圣、不仁于天下万民、不义于亲情,孤训令,褫夺其大长公主封号,查封胡诌大长公主府邸。”
他特别提醒:“此人方才有言,其嫡孙通过经营南都地下魔窟获利千万两银子,此乃赃银,锦衣卫立即赶赴湖州予以没收。记住,少于千万两则厂卫贪墨,多于千万两则此人贪鄙。”
曹化淳:“……”
“公主府如何处置?”缓了三口气曹化淳才问。
“二圣体察功臣功勋,孤岂能不俯仰二圣之圣德隆恩?府邸赐予首辅周延儒以为之湖州别院罢了。为防止有人行刺首辅,府中大小人等要过一遍筛子。”李征琢磨了一下笑道。
曹化淳第三次沉默了。
“抬走吧,此人无恶不作,然乃太上皇一母同胞,岂可杀之。交由东厂从此看管,拘押在宗人府高墙,须不可虐待。”李征肃然告诫,“这可是太宗皇帝血脉啊,你等要好生侍奉,万不可使之自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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