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王威压天下,英雄也不敢抬头,他岂是为难被胁迫小女子之人?如今抓了那么多人,该杀的杀了,有些人家的小姐只怕是回不去了。依我之见,这些女子只怕要从军。但总得有个‘伸张大义’之人站出来。”妻建议,“若如此,我家也不过是个小门小户,谅那只是一群小女子,又能连累到哪里去?”
傅试一想,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将那些小女子先接过来,由此岂不就能推出胞妹来“管教”这些女子?
“妹子有十分管家才能,你我深知。她又是读书的女子,近两年也读了些武烈大王驾前的‘算学’课本。那些女子若在军中还则罢了,若留在南都,妹子岂不有管教之机?”妇人指着南边玄武湖畔的宅子道,“我看大约要放在那里,妹子去那别院教好了这些女子,女官出身自然便有了。”
傅试大喜,便定了这般计较。
妇人之担忧一个:“倘若将来……”
“妇人之见!”傅试冷笑道,“人言武烈王非太祖子孙便不可登临大宝,然以武烈赫赫军功,当今圣上尚且百般宽容,何况未来储君哉!军权在手,三代富贵何足道哉,何况你不要忘了肃藩,我看,肃藩这一次怕是要多几个郡王的。”
如此势力,何愁将来新皇登极之时清算?
新皇便是承平顺义那两个夯货,他们能清理福王鲁王也不敢清理武烈王府。
搞不好,整个江北都将高举武烈旗号,若军中觉着天冷武烈王该加一件衣服,新皇退位诏书都要他自己写。
夫妇二人遂定计较。
当时叫来傅秋芳,灯下只见一眉目如画、人淡如菊的妙龄女郎,冰肌雪肤清亮绝伦。
便是傅秋芳。
傅试与之说以教导被掳入魔窟女子之事,傅秋芳平淡地道:“此并非难事,兄长若定了,自也有法子,我只等着召唤便是。”
她说的平淡,眉宇间毕竟绽开了笑容。
若有选择,谁愿意嫁给薛家那个蠢笨如猪从不做好人的货?
一家便商定,一时早早去休息。
荣府后院西院,贾政今日在王夫人房里过夜,看完书,王夫人急调了温水伺候着洗漱,贾政好笑:“夫人可有要事?”
“我能有什么要事,如今鬼门关外一家老小回来了,有些事我也看开了。就这么大一个院子,如今小一辈们照着四姑娘(贾敏)的意思管的很好,我便不管了。”王夫人笑道。
这两口子年轻的时候也是说说笑笑的夫妇,尽管也是政治联姻结果,但从前十分亲密。
自贾珠夭亡,夫妇关系才变得十分难以调和。
现如今吃了许多苦,半年来每彼此想起却见不到,倒催着他们团聚之时如蜜里调油。
贾政这年纪,上次与王夫人同房,早上上值时进捂着腰上的车。
王夫人也开了些胸怀,有话也愿意明着说了。
伺候着换上睡衣,王夫人关上门,正要与贾政说小事,贾政提起自己以前的那些学生。
“通政司半年来并无变化,倒是几个人投了水圭之流,有违圣上之意。今日罢免了两个,明日将人替补上,接着又要换掉另外几个。”贾政说。
王夫人不趁机打探消息,更不给王家说话。
王子腾王子胜这半年来倒老实,只与八王六公往来密切了些,与祖大寿吴襄也有过几次聚会。
可王仁这小王八蛋就该杀了,他没少当众替水圭捏造荣宁二府“忤逆不忠”之言。
王夫人哪里还会有给娘家办事的想法。
“这些朝堂大事老爷说给我一个辅导人家,既有违忠孝之义、又平添我们几个妇道人家担忧,我可不听。”王夫人落下帐幔只说,“我看那个傅试是个有心的,老爷不让人家吃亏便好。不过他们家那姑娘我见了几次觉着很好,薛家那孩子也改了不少,过几日老爷定了大事,我派人去问问此事。”
“没可能,”贾政宽解,“不要管他,这个孽障不学好,咱们可不要害得与别人家朋友也做不成。”
王夫人不解,不是说薛蟠也在为王府做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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