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起来请令:“督帅,只要一个冲锋,便可在沈阳安坐。”
“哪有那么打仗的,我要的是他们的命,而不是他们的城。”李征下令,“火炮暂停,作攻城姿态,诱使建奴拼命填补豁口,再以火炮杀之。”
如此两个回合,才天命十分,沈阳城下尸堆如山,城南浑河也见了血色。
至此火炮轰炸暂时停止,吴克善来请示:“我等去打听守将何人。”
“知道对方是谁干什么?休息片刻,接着炸。”李征好笑不已。
火炮之下一通俱通,我要知道黄台吉让谁守卫沈阳干嘛?
不管是谁,总归不要想活着。
早膳之后,刚冰冷的火炮再次突出。
城头忙忙碌碌正在填补缺口的建奴纷纷大叫。
又三轮齐射,守将不得不以尸体封堵豁口。
到晌午,李征法驾转到北门,才三轮轰炸,北方杀声四起。
贼援军长途赶到,正撞入以逸待劳的六个骑兵营埋伏圈。
面对只有皮甲的建奴援军,李破虏绝不与之拼命,远远以羽箭射杀,间或有火铳作响,才半个时辰有余,援军四散溃逃。
其中有相当一批绕过虞军直奔西南,他们是去找黄台吉的。
李征令吴克善以千余骑追赶,哪里追赶得上。
李征也不苛责,又让吴克善督科尔沁人继续习练火炮。
如此三日后,沈阳西城墙轰然倒塌,建奴核心门户大开。
不及杀入,城内有使者出来。
这是来乞降的。
李征问吴克善:“可知其意?”
吴克善道:“自然是为王师神威所慑,真心来归降。不过,也不乏缓兵之计等待黄台吉回援。”
李征笑道:“既如此,何以待之?”
“大王何不入城,便是黄台吉回转救援,量他们哪里来的火炮,必然无法破城。”吴克善力劝。
李征称赞:“此言是也。”
遂命使者来见,不及通报姓名,李征要求:“既是乞降,守将何不以伪清僭帝一脉,白衣自缚而出城?必然有诈,可杀之。”
乃杀使者,又令火炮发言。
城内哭声震天,一时无计可施,只好勉强拼命支撑。
李征责问吴克善:“如此顽冥不化,汝何以言辞凿凿其真心乞降?不看汝父一片真心,孤必杀汝,可速去督令所部,不得耗损弹药,看准了再打。”
吴克善慌忙告罪而去,李征目视他后心,半晌不语。
李持剑悄悄问道:“何不给他机会,让他进城去劝降?”
“他没那么笨,太明显了只怕他不上当,再等一等吧,等黄台吉星夜赶回调集所有兵力围困我们的时候,布和应该也已经召集数个部落赶到战场,到那时再一起解决他们。”李征道。
李持剑就不明白了,今天决定以诱使敌军行添油战术送死,为何闷闷不乐?
李征道:“我只怕他们还准备了另一手,眼看情况不对又来投降。对这些人光杀是不行的,若不能一两次干掉他们大半实力,他们不会当顺民。”
李问剑听的心头火起,打仗罢了,哪来这么多阴谋算计,我们既然占据着优势,便一股脑杀过去就是了,天下难不成还真的有火炮打不服的胡人?
李征侧目:“却不看我军中有多少草原战士?天朝行事,不但要以力服人,还要以理服人,如此才可为天朝上国,而非化外蛮夷。”
要让北方安定,光靠杀戮是不行的,尤其是不讲仁义的杀戮,那只会不断激化矛盾。
可别忘了,李征想要的不仅仅是平定北方,他还得为自己接下来割据一方或事实上形成格局姿态,与朝廷相抗衡。
若要如此,便不能只讲武力,他总是要驾驭北方各部民众的。
用三大营消化各族各部俘虏,同时还要用各部新兵冲淡三大营的影响力,要不然,就凭一场胜利,他岂能做到让三大营对他言听计从,他便是要造反三大营也会跟着?
举个简单的例子,他如今要炮轰宁远驱逐袁崇焕,三大营会不会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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