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都看着贾母,贾母笑道:“既是大老爷二老爷定了,那就好好庆贺一番。”
然各人退去后,她却与贾敏说道:“南都重建完成之日,才是两府真正落难之时。到那时,是成王还是败冦只看天家一念之差。”
贾敏不解,老太太叹道:“四王八公,四大家族,哼哼,好大的名头,好吓人的姿势。二府若要和他们决裂,岂能没有个殊死的搏斗?你们还年轻,哪里知道‘重出江湖易,金盆洗手难’之天理!”
贾敏笑道:“母亲忒也多心!”
“非是为娘的多心,自古进了名利场,尚且急流勇退而不能,何况这是权力场。权力场,那可是杀人场!”贾母轻叹道。
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教授道:“你年少那会子没少随你爹爹看戏,如‘金沙滩’那般的杀人场看得多,却没有看透那杀人场背后的权力场。你要知道,在这个场合,没有功成身退与急流勇退,只有被斗败而家破人亡地退出去。权力越大,台子越高,这个理儿越值钱越应验,可记住了?”
贾敏听的眼圈一红,她明白,这是老母亲趁着还能说点话,在给她的后人传授存活之道,这也是她怕再过两年自己的话没人听了,这个家也就没人再记着这些理儿了。
可她还是不明白,老太太怎么就那么肯定南都重修成之日便是两府真正落难时?
贾母徐徐道:“那是因为,四王八公总是要分裂的,我们这些大家族一旦彼此要联合,那必定是有了一样的利益。可有什么利能是永恒不变的呢?各家的追求都有一代与一代各不相同的,何况四王八公十二家彼此实力不断地此消彼长,到如今各家恨不得吞了别人家肥了自己家。”
贾敏默然。
老太太笑道:“这下可明白了么?到了当前这个时候,人家选的是明确了是太上皇嫡孙的那两个,但谁家愿拿出自家的看家本领给他们两个小小子儿出力气?不过都是要慷他人之慨,趁机再肥一把自己。”
至此她笃定:“我们家目前少说是不选边站的,却又和掌握军权,已立了不世之功的武烈王府甚至肃藩有密切关系的人家,他们岂能不下手?”
贾敏奇道:“他们莫非不知一旦先对武烈王府及我们这样的家族下手,一旦败了便是万劫不复?”
“人家赌的就是太上皇不会重重处罚两个孙子,皇上不会惩处那两个侄子!”贾母一笑,“何况先下手为强,将我们荣宁二府这两个武烈王府的左右护卫砍掉,武烈王也未必能那么快就得知。”
不等女儿追问,贾母教导道:“你要说,倘若那个猜测是真的又该如何?那自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就算猜测不成真的,以消灭北元汗廷之功,我们家也可得王府庇佑,两代富贵不成大问题。”
至此,贾母忧虑的便只有一个:“那十五方传国王宝,也不知会不会顺利送到内廷。若是能主动交出,不要让二圣下诏责问,这功劳可一点也不比夺回西域少,我只怕年轻人轻易信了什么‘天命所归’的歪理,叫别人反而利用了。”
贾敏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不管是什么身份,那十五方传国之宝,在李征手里多放一天,他要遭受的指责与怀疑便会多一分。
早早送还给朝廷,他反而能立于不败之地,既证明自己与肃藩没有小宗入大宗之意也可使朝廷不得不送他滔天之功。
以贾母之见,双郡王之上恐怕要加一个亲王爵。
“最次也要是齐王魏王,好点的燕王晋王,若是二圣大方些,秦王唐王也不是不可能。”贾母心道。
国朝王爵,亲王爵以唐王秦王最尊。
秦王不必说,明代便是诸王之首,仅次于太子,国朝沿袭。
当年皇帝被吴太后不喜,太上皇特封秦王使之藩,戾太子等三个皇子这才不断派人去刺杀,由此也可见秦王位在其他亲王之上。
这个唐王就属于太祖皇帝人为提高上来得了。
到不仅仅是因为天唐那个唐的原因。
大虞大虞,因何而大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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