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兵马司、南城兵马司及北城兵马司被我军连根拔起;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司衙门里搜查出大量兵马司军官罪证,自兵马司都指挥使以下,合衙没几个人能跑掉。算上被我们干掉的,可以说整个五城兵马司唯有东城依旧,其余四部及指挥使司没留下几人。”刘小保汇报。
李征看看他,又看看在身边站了一夜的左右,这都是王府的人。
他询问:“你们谁愿意转去五城兵马司?机会难得!”
“没人去。”夏侯湛去问过别人,回来直言。
李征问他们。
“若是去战场,这一去生死难料。若是不去,王府未必能有前途。”李征明说。
马彧道:“复杂的我们不懂,大王,活过人,谁还愿意为奴为婢?便是用刀子,也打不过我们定的决心。”
李征再不劝说,检查过奏章后,算定今日有早朝,便让夏侯湛带着人先控制五城兵马司,他自己要去参加早朝。
早朝已经开始了,李征赶到的时候,百官们都在奉天门外,今日早朝依旧是商讨北伐事宜,但昨夜一番惊变已是无人不知。
北伐事宜今天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昨晚发生在武烈王府的事必然是讨论的重点。
因此早朝一开始,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启奏,要求诏命李征来参加早朝。
皇帝知道李征在这么大的事情上不会不谨慎,只要他认为可以来参加早朝就一定会自己来。
故此,皇帝以“暂缓商议”拦住了百官。
这时候叫李征过来,那是把做完的成果拱手送人。
遂又就北伐事宜说了半早上车轱辘话,眼看到说不下去的时候,殿外锦衣卫指挥同知、今日早朝站殿禁军将军进来启奏:“武烈敦煌郡王在午门外候诏,说有要事要即刻启奏。”
“宣。”皇帝忙下诏。
不片刻,李征进午门,自内务龙桥东内桥来,到奉天门前,三呼万岁而叩首。
皇帝叹口气,你那脸拉着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能干这件事啊!
今次早朝值殿御史喝问:“敦煌郡王此番上朝可有要事?”
话音刚落,皇帝喝令:“御史犯法,罪加一等,廷杖六十,速去!”
金瓜武士当即上前。
值殿御史是站在奉天门第二层汉白玉须弥座上的,距离皇帝太近了。
金瓜武士是不会行刑的,他们的作用是象征性的隔开皇帝与犯官。
御史不服,都察院左右都御史急忙出列。
皇帝呵斥:“岂不闻,太上皇与朕屡次诏令内外?礼部,武烈王正式称号为何?”
礼部尚书告假没上朝,左侍郎前几天竟提出与蒙古或建奴任意一方先妥协,以换取北方局势缓和,皇帝把他给扔进诏狱了。
因此,钱谦益作为礼部如今职务最高的官员不得不出列,硬着头皮回奏:“陛下,诸公,值殿御史称呼错误,当严惩!”
“这就是了。”皇帝怒道,“三令五申而你等死不改口,既如此,朝廷内外何不称朕秦王?”
群臣惶恐,只好纷纷请罪:“臣等有罪。”
皇帝正恼怒,这次便不客气,诏令:“户部记住,今日在朝官员罚俸三个月,有爵位者罚一年。”
说完立马补充:“武烈王不在此列。”
……
群臣赶紧谢恩。
李征站在丹陛之下默然不语。
午门外,值殿御史六十廷杖打完,早打掉了半条命,还被罚了三月的俸禄,内伤外伤一起发作,忍不住在午门外哭的惊天动地。
一般这种御史都是清流出身,在高消费的金陵,他们还真就全靠那点俸禄养活家小。
如今罚没三月的俸禄,他们吃什么去啊?
皇帝置之不理,苦恼了半晌,换上和颜悦色问道:“武烈王既不必在朝随侍国事,又奉诏处置五城兵马司之四谋逆之案,为何来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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