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咕的一声,打着伞连忙关门,又斥责抱琴:“你也作怪?”
抱琴叹道:“哇哦,好大雨,正所谓‘润雨细无声,当秋乃发生’,此言是也。”
元春觑眼看到,那几个婆子低着头站着不敢看,立即身子靠着过去挡住她们视线,从门后拿起棍子轻轻一戳,眼里含笑,轻道:“又来作怪,快回去看书,仔细将来你的女德官说你。”
李征才起身,指着那几个婆子道:“等着,过几日小妹妹不上学,找个暴晒的日子,非叫你在这站三个时辰。”
他带着抱琴一离开,那几个婆子才哭诉:“大姑娘,婆子们没有别的意思。”
元春道:“他喜爱三个妹妹,你们忤逆他做什么?何况我又没来过,你们去求了大太太二太太,叫她们去给你们说话。”
那几个婆子听出话里之意,只好道:“大姑娘,咱们哪里是乱嚼舌头的人。何况那才是个多大的?只要不过这道门了,大姑娘自来接姑娘们便是,婆子们只当没看见。”
元春轻哼一声,挑挑眉打着伞袅袅娜娜这才走了。
你看着那张脸他是个少年,你看他那身高想法那哪里是个少年?
“分明是个害人的。”元春心里羞想。
她回到自己院儿里,周瑞家的与王善保家的果然在,见她不在跟前,正在威逼着迎春探春。
周瑞家的威胁道:“三姑娘,你不要怪我说话直,你从来在二太太这里长,二太太待你一向是有心的。此事若办不好,你到底还是心在偏房的。”
探春不理,她来去几次可真看出来了,李征很待见她们。
在这荣府真若是苛待了,也不是没人护着,也不是没人帮着。
王善保家的便威胁迎春:“二姑娘,你要出嫁总是要大太太照料的,大太太手里的银子多了,你嫁妆便丰厚。”
却没人敢威胁惜春。
她还小,李征最喜爱,听说只要过去,走到哪都要拉着小手,如今荣国府宁国府哪个敢在背后说惜春不好?
这时,元春早放好了雨伞,换上了绣鞋,袅娜从外头进来,冷淡地道:“天这么晚了,你们二位不在大太太二太太身边伺候着,来我这里管教我们?”
那两个慌忙道:“那不是,就是,就是……”
“不要再来讨我嫌弃,你两个回去告诉大太太二太太,给的细盐多寡都是二少太太与东府大太太的,你若要,人家给,那才是生意。若不然,”元春指着门外道,“我们也有几分情面,只要说得好,给府里二三千斤细盐三五百片玻璃,只要将你们两个打发出去,那也不是难事。”
两个哪里敢和她争辩,这是要进宫去的贵人。
遂只好垂头丧气,出门打着伞走了。
听着入画去关上门,探春笑嘻嘻道:“大姐姐,你放才说的‘我们也有几分情面’,是咱们与大王,还是你们两个?”
元春即去掐了她的嘴,怒道:“越发学的浅薄了,哪里学的这些怪话?”
探春躲开来笑道:“那有什么害羞的,你两个,一个从小知书达理如今也成人了。一个么,我看他心里住了个千年的老妖怪,只怕比咱们四个加起来还熟,那点事又有什么不好出口的?”
元春少有的忸怩不已,红了脸儿,半晌扑朔眼神儿,微微讪讪嘀咕道:“再有几年,都二十了。”
探春不以为然,想想偷笑道:“我看人家对大姐姐与别人都不同,大约人家还喜爱大的呢。”
元春欣喜,嘴上却说道:“嘴里叫的是什么二妹妹三妹妹,不定怎么想呢。”
探春白了一眼没搭理,二妹妹三妹妹还是两个小花骨朵呢,也就你大姐姐长成了一朵红牡丹,当人家看不出来?
再说,便是好妹妹也好,那也才多大?
忽然的,迎春讷讷道:“大姐姐,三妹妹,咱们,你们有那个心思,别人岂能没有?我想着此次选秀,未必便没有打着进宫的心思,心眼儿却在王府的。”
元春探春都吃了一惊,少见迎春说话,可她这一番话这可谓是说到了谁也没想到的点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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