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玉带越发清晰的映入眼帘。
是火车上的……
玄色衣袍上繁复的花纹若隐若现,飘逸的带子自脑后而下,荡在身后。
眼前的人背着她站着,轮廓比火车上清晰很多。
衣袍宽大,看不出此人本来的身形如何,只知道应该是挺壮实一人,袖子略宽,遮了手臂,顺着腰线垂在身侧。
萧声忘了害怕,就这么定定的瞧着,好看。
她看不懂纹饰,搞不明白玉那么脆弱的东西挂腰上不怕碎吗?就是觉得好看。
萧声觉得她真是大俗人一个,脑子里除了好看一个词蹦不出来。
“你……可还好?”
萧王盯着背后亮起的水晶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东西真晃眼,以前只是在外面看个大概,进了里面还是只能看个大概。
回身就看到萧声傻愣愣的看着他,这么会儿功夫就不害怕了?
太高看萧声了。
她只是沉静在某种复杂的情绪里一时没有缓过来劲。
没有一点点防备,她还在研究人家衣袍如何如何的时候,那身子突然转动,然后,她就看到了脸,那张她在火车上就很好奇的脸。
说来也很奇怪,明明吓得要死,还是好奇想看看那张脸长成什么样子。
那张脸怎么说呢!
不是惨白的鬼脸,红的吓人的眼睛,也没有刀削斧凿的俊美轮廓,更不是丹凤眼透着精光的美男子。
反正就是和她脑子里闪过的所有画面都不一样。
就是,很普通,很普通,扔人群里都能忘了的一张脸。
萧声现在就像是冲着恐怖片去的电影院给她放了个文艺片,冲着文艺片去的又给她来了个纪录片。
失望啊!
想什么呢,萧声拍了拍脑袋,哪儿有什么鬼不鬼的,她这分明是遇到跟踪狂了。
“听不到吗?”
难道是只能看到听不到?
混沌模糊的响音像是来自光年之外,经过了漫长的煎熬才到达她的意识。
萧声依稀可辩出意思。
“能!”
本能的回了句。
萧王看着她张张合合地嘴唇,他倒是忘了不管她听不听到他说话,他都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的。
他转回去继续研究头顶的灯。
墙上的挂钟在十点整重重的敲了下,拉回了萧声的思绪。
拎着鸡毛掸子悄悄靠近萧王,
她要趁其不备,突袭。
还没袭呢,就给抓现形了。
萧王突然转了过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
本想骂他个狗血淋头来着,但是萧声怂啊!
那张脸虽说不好看但是绝对不是和蔼可亲的。
两手握紧鸡毛掸子,蓄势待发,要是他敢动手,她就先把他敲晕。
这人跟了她一路了,她现在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还在她自个儿屋子里,这咋办?
跑的了和尚能跑的了庙吗?
奇装异服,行为怪异,还扮鬼吓她,是变态的可能性百分之百。
她得报警,手机呢?
这手机随手乱扔的毛病也不知道谁惯的。
她刚怎么不先找手机报警,有病吧冲上来。
怎么办?怎么办?防狼术是怎么用来着?
心思百转千回,眼神一刻不离萧王。
萧王扭头迎面是一堆棕黄色的毛,和一副斗鸡状态的箫声。
这是怎么了?
萧王空看着她嘴巴开合,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别动!”
萧声看着他要动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什么声音?”
又是奇怪的声响,闷闷的顿顿的,难受。
哪里来的破声响,别吵。
萧声心里吐槽。
“……”
“破?审美低下。”
等下,他好像能听到她说话。
可她嘴没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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